言辞轻声细语,妙手却是刮骨钢刀。君莫问只觉得自己比被阉割去势的太监还要痛,内侍一刀剜去便再无烦恼,他被捆着却时时剧痛,犹如一遍一遍反复阉割,痛得撕心裂肺,汗如津出,简直惨绝人寰。他一时暗恼自己方才不该逞英雄,一时又恨男子手狠手辣,最后又痛又急,气得呜呜直哭。
“大人是朝廷命官,怎么能枉顾苛政严律,对小人做出这样的事?”
男子刮去君莫问面上涟涟泪水,却是大颗大颗刮抹不绝,一张俊秀的脸又是冷汗又是热泪,半是痛极,半是难以言喻的欲念迷离:“本官所做桩桩,哪件不是为君大夫着想?君大夫若要倒打一耙,别怪本官递上状纸请府衙严审,不受这白白的冤屈。”
浑说一气!厚颜无耻!到底是谁倒打一耙!君莫问直要气得七窍生烟,但要命的把柄握在对方手里,明知对方是胡说八道,也只能任他信口雌黄。那道貌岸然的年轻高官只是随意亵弄,便玩得他几番上天入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浑身都是津出的冷汗,泪也落得更凶。
“大人行行好,别弄,啊,我肯了,求你解开。”
“君大夫反复无常,一会儿不肯一会儿肯,明明说肯了,却又要构陷本官,比那闺阁里的娘子还要善变,我也不知道该信哪一句。”如此说着,作恶的手不停,反而更是细致抚弄。
“啊!”君莫问痛叫一声,躲也无法躲,缩也没处缩,急得嘤嘤地哭,散开的长发浸了泪水,一时冰凉,一时又让新鲜的热泪浸得温热,“这次是真的,真的肯的。大人生得俊朗,英武不凡,得大人垂怜是我十辈子修来的福分,我不是分不出好赖的人,自然是肯的。”
抚弄的动作一滞,指肚压着饱胀的马眼处将动未动:“你自己心甘情愿肯的?”
养尊处优的手指,光洁的指腹没有半点茧子,说不出的细致绵软。按在嫩生生的小孔上,轻轻的,却是形容不出来的沉重威胁。君莫问被那送进耳朵里似是轻言细语至极的一问唬得一抖,生怕对方看不见似的再三连连点头:“是是,我是自己心甘情愿肯的。”
男子笑了,那笑,又斯文又雅致,二月的春风般穿花拂柳而来,难怪文人形容意气风发喜气洋洋会用个春风得意的成语:“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诶?”
君莫问被提了起来,这屋里修着方便品茗对弈的矮榻,摆上小几蒲团。方才对弈的小几被推开,他被拉进男子怀里,一半的身子还压着蒲团,更多的身子却被男子揽在怀里。此刻,男子提着他的腰,将坐在蒲团上的姿势掐成跪姿。
蒲团不小,却也绝算不上大,君莫问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就被男子的手指贴上了跪姿向后撅出的后庭。那手指温温热,一点不凉,君莫问却给激得生生打了个寒颤,声音也发抖:“大人,你做什么?”
“君大夫说自己心甘情愿地肯了,”沾染着君莫问自己淫水的手指,绕着后庭打转转,逗得肉穴紧张收缩,便跋扈地往里探,“我有意,君大夫情愿,这不是两相欢喜吗?”
泪不流了,脸上却还有明显的泪痕,那红着的眼眶,水汪汪的眼睛,再加上磕磕巴巴没有一点底气的声音,让辩驳没有半点说服力:“怎么,怎么弄那里……这跟刚刚说好的不一样。”
逗弄肉穴的手指不肯稍离,又来了只抚慰孽根的手。鲜红的棉绳子还没有解,捆成节节肉虫的孽根被逼成紫黑色,再轻微的触碰都是难捱的剧痛,所以那问话的声音再是轻言细语,也不能改变这是磨人酷刑的事实:“不一样?那我与君大夫再重新说说。”
“啊!”重新说?那反复阉割般的屈辱剧痛又要再熬一遍?满面越发淋漓的冷汗,顺着面颊汇流到下巴,吧嗒吧嗒地落在矮榻上,说不出是惊是痛,还是避之唯恐不及的惧怕。男人让他自己选,到底是前面受罪还是后面受罪,但人说两害相权取其轻,这两害实在是俱都严重得连哪个轻都抉择不出来。
“想好,不,说好了吗?”男子瞧着君莫问越是思量越是惴惴不安泫然欲泣,便笑得越是春风得意。
作恶的手指骤然刺入后庭,被强行撑开的激痛闪电般劈过后脊,刺得君莫问软腰下躲。另一只手却搓揉着前端,被捆住不得发泄,快慰全变成了反复阉割般惨绝人寰的剧痛,又让君莫问挺腰上缩。
久久选不出来的僵持可不是个推诿搪塞的好法子,男子的意图何其明显,一时选不出来便让他体味一时,一直选不出来便让他一直体味这躲不得缩不了坐立难安前后都痛的悲苦窘境。
“说好了,是说好的,后面,只弄后面。”
“是说好的就好,我还怕误解了意思,勉强了君大夫。”
面上的泪干了又湿,湿了又干,吧嗒吧嗒地流。明知道男子是尊手狠的修罗,偏还要当他是心慈的菩萨,分着臀任作恶的手指长驱直入,接荣耀恩赐般欢喜迎合,只望一时委曲真能求个全须全尾:“大人没有误解,我一点也不勉强,这本就是我们说好的。”
探道开路的手指已经得以全根没入,又是抠挖又是撑拓,抚慰孽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