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活下去,不仅为了朱家,还要为了沈家。
为救朱采薇,韩世元决定去求助永安公主,在朱家听闻了朱颜的一番话后,他的内心就已经下了决定。
认为永安公主和来罗织是一伙藏匿了陈火蛾,可他在英王府门口左等右等,不见永安公主出来。
又过了一会儿,永安公主没有出来,驸马爷尉迟炀和倒是出来了。
尉迟炀和祖上跟随前朝开国皇帝南征北战打下这片江山,位居二十四功臣,封魏国公荫佑后代,
这尉迟炀和也随了祖上性子,不爱读书,一介武夫,现在又承袭右武侯大将军,但此人心细如发,对于坊间永安公主的风流传言他自是听过。
但却不曾想到,现在人都找到家里来了。
“宁娶从良妓,不娶过墙妻。”
这韩世元一看长相便知是永安公主心头所好,如此猖狂嚣张不把他放在眼里,面子上功夫都懒得做了,实在是让他难以忍受,持刀就要杀了韩世元。
尉迟炀和使的是一把青龙刀,刀身长五尺,刀重三百斤,舞起来虎虎生风,架在了韩世元柔弱的脖子上,寒光耀眼,韩世元眯了眯眼一脸平静的看着尉迟炀和,眸子中带着坚定,
“我韩世元死不足惜,但我请求驸马让我见公主一面,好让公主知道我的诚心所在,只要公主能够答应救下采薇,我什么事都可以答应。”
“你真以为自己长了一张白嫩的脸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尉迟炀和很是恼怒,眼前这个小白脸很明显就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他并不是完全为了韩世元来找永安公主不给他面子打他脸才要动手,主要是永安公主骑在他头上日久,他实在难以忍受,借题发挥立个威严罢了。
永安公主找面首,他就找不得吗?才不在乎。
韩世元对尉迟炀和的话,表现的很是平静,“驸马想要我的命就拿去好了,但在我死之前请允许让我见公主一面?”
“呆子,遇到我你还想见谁?”
见韩世元不肯死心,还要见永安公主,尉迟炀和实在是忍无可忍,当下就要将韩世元抹了脖子。
“刀下留人。”
关键时刻毫无悬念,张宝环出场了,韩世元朝他看了看,扭头看向别处。
“怎么是你?”尉迟炀和皱眉,张宝环与英王府来往并不密切,怎么出现的如此恰当。
赶巧
“驸马爷高抬贵手,看在鄙人的面子上放了这狂妄小儿韩世元。”张宝环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赔笑挡在尉迟炀和与韩世元之间,伸手要将刀柄往外推。
“你是来护着他的?”尉迟炀和可没好脸色,虎目一瞪,手下更用力,削铁如泥的刀刃往韩世元脖子更进一分,登时刀刃上染了浅浅的血。
这抹血把张宝环给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再无为了和气忍让的道理,他双手握住刀柄,使出全身的力气将刀推开,甚至还不惜把自己的脸往刀刃前凑。
女皇看中的就是这张脸,别说是尉迟炀和,就算是永安公主在这里,也不敢直接对他的脸下手。
果然,尉迟炀和再气也不得不放下青龙刀。
他怒不可遏道:“张宝环!你我素来没有交集,你如今是要为了这个无耻之人与我为敌么?”
总算是安全了。
张宝环瞧了眼韩世元脖子上溢出的血,眼底划过一抹心疼,从袖笼中取出干净的手帕,递给韩世元,韩世元别过头,不愿接受。
“血流多了,伤了身体,你还能照顾朱家三姑娘么?”想到沈渡让人传来的消息,张宝环眼中暗流涌动。
韩世元指尖微颤,抬手捂住伤口,却仍是不愿意接受张宝环的手帕。
“怎么?在我面前唱大戏是么?”尉迟炀和除了常常被永安公主冷落外,甚少从旁人身上体会到这种感受,心中燃起的汹汹烈火灼烧着他的理智,青龙刀被他攥紧又松开。
张宝环早练就了察言观色的本事,他一把将韩世元的手扯过来,把手帕强行塞进韩世元手中。
继而转身,依旧把韩世元护在身后,含笑道:“驸马爷言重了,我与韩公子有些私交,心知他不是惹事生非之人,当然驸马爷也不是那样的人,兴许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不如坐下好好谈谈,把误会解开了也好。”
“没什么好谈的,当了面首还敢找上门来,我不打断他一条腿,我都嫌自己窝囊!”尉迟炀和大喝一声,三百斤的青龙刀顷刻间在空中挥舞。
刀刃擦着张宝环和韩世元的右臂而过,破空之声直接刺进耳朵中,两人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
韩世元的视线不可避免地落在身前隐隐颤抖的张宝环身上,他嘴角微动,深吸一口气,抬脚绕过张宝环,对着尉迟炀和行了个拱手礼:“我和公主之间绝非你想的那般,今日过来是有重要的事要求见公主,还请你帮忙通报一声。”
“你说不是就不是?你与永安勾勾搭搭,闹出满城风雨,眼下随意抓一个百姓来问都能知道你们的奸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