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迅速捕捉到他的身影,以一个占有者的姿态把他拽进怀里吻了上来。夜色很浓,男人攫取他嘴唇的动作精准无比。接吻如果过于急切,常常会像一场攻城掠地的争夺,尤其是在男人和男人之间。粗重的呼吸声仿佛是唇齿间的战争,让人亢奋到血脉喷张。从粗野到缱绻,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男人拉掉他的运动长裤,掰开他的屁股,把润滑剂直接挤了进去。他有些焦急的做扩充,很快进到了三指。傅修明因此萌生出隐秘的愉悦感。“坐上来。”他被拉着坐在了男人大腿上,他们最近经常这样做。傅修明突然有些好奇的问:“你喜欢这个姿势?”“我想抱你。”于是他又生出那种隐秘的愉悦感。
“你呢?”男人问:“喜欢我抱你吗?”傅修明没回答,男人却笑了。傅修明问:“你笑什么?”男人说:“我以为你会说喜欢。”傅修明的沉默变化成一声喘息,因为性器已经开始插入他的身体。身体像夜晚的海浪,看似温柔起伏,实则蕴藏巨大的暗涌。傅修明在并不猛烈的抽插里享受一种持续性的快感,将近一个月没有迸发的热情,以星星之火的温柔姿态无限蔓延,最终燃烧整片旷野。如同被掌控了身体密码,每一次律动都能勾起他身体的满足。嘴唇擦过嘴唇,傅修明不自觉吻了上去。男人在笑,声音低低的,飘在暗色里,变得很温柔。傅修明在和他缠绕的吻里射了出来。因为高潮,后穴不断收缩。“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什么?”“嗯…啊…”身体瞬间紧绷使括约肌强烈收缩,男人一下子射了出来。“你紧张了?”他的声音还带有射精过后的气喘,胸口在起伏。傅修明答非所问的说:“嗯,那一路顺风。”“有没有别的要和我说?”性器从他身体里滑了出来,傅修明瞬间出现一种空洞洞的感觉。他下意识攀住男人的脖子问:“什么时候回来?”“大约两个月。”“好。”空洞洞的感觉开始在两人刚刚结合的地方向上蔓延,逐渐接近心脏。“回来之后我想见见你。”“可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男人的手在抚摸他的后背,嘴唇若有似无触碰他的唇角:“约个地方,见一面。”傅修明轻微的震了一下,没有回答。性器重新插入进来,很温柔的挺动,仿佛不是在做,而是彼此间最融洽的沟通方式。细碎的喘息和呻吟开始漂浮,傅修明空洞洞的心脏再次被填满。“你…让我考虑一下。”男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问他要不要再来一次。“从后面来。”傅修明从他身上下来,摸索到那棵树,手掌按在粗粝的树干上。“你还是更喜欢粗鲁一点的…”性器在他臀部拍了几下,一下子干到了最深处。橡胶薄膜擦过内壁,男人喃喃感慨:“嗯…好紧…”傅修明又沉浸在被填满的快乐里,他的身体起伏颠簸,然后大声叫了出来。第二次高潮更漫长强烈,声音变得不真实,仿佛旧式胶片电影里夹杂着“滋滋滋”低频电流的声音。有一个影子在大脑里闪动,是男人在黑暗里模糊的轮廓和傅辰锐利深沉的眉眼。眉骨下涌动某种幽暗的力量。他在记不清的某时某地被这股力量吸了进去,长长久久无法挣脱。他的身体又沉了下去,嵌入一片安静的柔软。男人的胸膛在起伏,颈侧粗壮的血管稳定搏动,傅修明的鼻翼就贴在上面。他不得不承认,性爱过后的温存让人迷恋。“随时可以联系我,不过可能没办法及时回复。”“好…”男人的吻从发心向下,延伸到他的嘴唇,舌头有些强硬的顶进来,扫过牙齿边缘,最后反复舔弄他犬齿的尖部,含浑的说:“不要找别人。”空气里充斥着男人运动香水混合汗液的味道,一种说不上来是好闻还是难闻的气味,傅修明只觉得熟悉。熟悉感让他恍惚的问:“你说什么?”“我说…不要找别人。”“没有别人。”很自然的回答,几乎不需要思考。男人似乎又笑了,吻的更深。傅修明离开树丛,一个人游荡在人影寥落的公园,长椅在路灯下散发冷光。他坐上去,金属的冰凉触感透过他薄薄的运动长裤贴在他正在麻木的大腿上。眼前又交迭出男人的轮廓和傅辰的眉眼。这两个形象常常在梦里结合成同一个人。他在城市隐秘的角落里和一个陌生男人纠缠、沉沦,在肆无忌惮的交合中达到高潮,只是为了在内心深处拼凑出一个可以拥抱的具像。真的可以见一面吗?不会在阳光下熔化掉吗?傅修明用手掌撑起渐渐垂落的脸,仰面靠在公共座椅的靠背上。昏黄的灯光穿过指缝射到他眼睛里,异常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