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端到壮汉面前,没好气地叮嘱道:“好生吃,烫si活该!”
壮汉笑嘻嘻地挠后脑勺,一副混不吝的模样只让人感到想笑。“哎哎,这说的哪的话。”周围的人听到后也纷纷笑了,倒是青年不见得有多少笑意,只是饶有兴趣地瞧着,出声道:“这位大哥,你说祝家公子怎么着了,怎么都在……”他停顿了一下,复而疑惑道:“怎么都对这郎君不待见啊。”
这句话刚落下,先前尚未未落下的笑声更加大了。壮汉长臂一挥,众人顿时安静下来。他清了清嗓子,用着洪亮而高亢的嗓音说道:“小郎君是外面来的吧?”
“的确,我投奔我西坝的叔父。”青年面露微笑回答道,虽面上和气,可从中满是疏离。壮汉也算是一个会看场面的人,见他这般也就没再继续追问。
壮汉话锋一转,又扯回先前的话题。
“这……祝家啊,家门不幸。”
“家门不幸?”
“子孙不孝,没一个可以扛大梁的。祝家这一代嫡系子孙也就一个,偏生这个也不是好东西,在杨柳湾横行霸道、欺男霸nv、为祸乡野。简直就是一个……”
“畜生!”周围的人一齐把话给补齐了。
“对头!”壮汉极为满意地说到。话音一转,他面容开始红涨。义愤填膺切齿道:“这畜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未出阁的娘子,老天开眼,让这种畜生遭天谴。哈……老天有眼啊!”说罢,壮汉泪水混着鼻涕齐刷刷地掉落,呜咽着嚷嚷着老天开眼这类话。周边的人大多都是本地人,见大汉这般模样,皆上前拍肩安抚。青年也上前安抚了几句后,随后交了碎银在桌上便转身离开,消失在来来往往赶集的人流中。
舒泽带着丹赤子、江棠以及一众弟子奉掌门之命下山,前往杨柳湾祝家捉拿邪祟。临行前,舒泽还被自家师傅叮嘱要好好照顾自己那小师妹和一众弟子。其实也没什么,毕竟身为外门大师兄,照顾自己的师弟师妹们是理所应当。更何况此次捉拿的也只是个邪祟而已,谈不上有多艰难。
来到祝家的舒泽等人立马傻眼了。
躺在床上的祝公子病容憔悴,只有气出的份没有气进的份。一旁站着一身着华丽的妇人,舒泽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一番,这妇人与床上的祝公子眉眼倒是有几分相似。他心中了然,抱拳道:“见过祝夫人。”祝夫人懒懒施身回礼,倒不是她无礼,只是她这段时间衣不解带的照顾自己的孩子,jg力有些不支。一旁的侍nv急急忙忙地伸手搀扶着,生怕这祝夫人因为这而摔着。舒泽见状,立刻柔声劝慰道:“夫人,祝公子的事就先交给我们吧,您切莫过度劳累伤了自己。”
“仙君客气了,只是我这孩儿……”祝夫人眼中热泪环转,登时一滴泪滚落。祝夫人手攥着帕子ch0u噎:“我这苦命的孩儿啊,我是造了什么孽啊!老天爷啊……有什么就冲着我这把老骨头来啊!”说罢,便又是一番新动作。
房内顿时兵荒马乱,侍nv连着祝夫人抱成一团,劝慰声、哭泣声、咒骂声齐聚一堂。竟让舒泽破天慌地感到荒谬。他看来一眼床上的祝公子,这样的环境,并不适合养病。但眼下这样慌乱情况的确不是他擅长解决的。没有办法,他和丹赤子对视一眼后决定还是先去让侍nv将管家寻来。
管家得知道这边的情况后立马就赶来,连声向舒泽等人致歉,随后又转身让侍nv将夫人扶到偏房休息。
随着夫人等人的离去,这房间才重新回归于安静。
“舒师兄,你说这祝公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一旁穿着水绿se青川派弟子衣着的豆蔻少nv无b好奇地问道。
舒泽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从自己的纳戒里拿出临行前收到戒指里的引综香。引综香是修士追踪邪祟妖物最常用的香。价格便宜、使用起来也是极为方便。只见他指尖窜出的一团青se灵火将引综香点燃。如若房中有邪祟,那么引综香烟自会追踪到邪祟所在位置。
引综香烟填充了整个房间,可唯独没有聚集。也就是说,这里并没有邪祟。看到此景的众人感到无b挫败。而舒泽和丹赤子更是眉头紧锁、神se凝重。
“二师弟,你带人去其他地方找找,”“那我呢?我呢?”江棠兴冲冲地冲到舒泽面前,指着自己问道。
“你……”舒泽思索片刻后缓缓道:“你去和祝府上的下人们聊聊天,套出这祝家公子的相关消息。”
舒泽将事情交代清楚后,众人分道而行。江棠一人从屋里出来,在祝府四处闲晃。起先她本是打算去找祝府那些侍nv拉拉家常刺探一下情报。可谁曾想,这些侍奉祝公子的侍nv们都是前不久新买进来的,对祝公子了解甚少。而那些小厮则是三两句话说不利索,一会扯东一会扯西,听得江棠脑仁胀痛。
半天下来,收获全无。
她百无聊赖地走到了祝府的园子入口处,眼下虽入秋,可到底还是有些夏气在,远远望去,可见那花繁叶茂之间热浪滚滚。江棠向来不怕热,她水木土灵根,也大概是因为她的木灵根,她的目力向来好,略眼一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