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在臂弯中,看起来倒像是一对缠绵的璧人。
“钟烨!”
耳边是nv孩的恼羞成怒的叱呵,此刻他也不管什麽男nv授受不亲的道理,直接将厚脸皮灵活运用,倒是把泸泽臊的满脸通红。
远山近岭迷迷茫茫,群山连亘,苍翠峭拔,云雾里遥不可及的山峰像是一个睡意未醒的仕nv,披着蝉翼般的薄纱,脉脉含情,凝眸不语。
鼻息里尽是对方浅淡的草木香气,她永远对充满好意的“援手”束手无策,只能退让:“你把我放下,我不走了还不成?”抬首,日光刺目,只能模糊望见钟烨八颗整洁白净的大板牙,他爽朗笑道:“这样便宜你岂不是白费我这麽多功夫了,不妥不妥,除非……”
栾泸泽:“除非?”难道这种时候他还想着讹上一笔?
钟烨看她眼底晦暗不明的涌动,心底有根弦微不可查的波动,泛起阵阵涟漪,也不知是懊恼还是不满,忍不住嗤笑:“告诉我你刚刚的步法。”
本来以为对方会问更私密的事情,看到对方略带好奇的眼神,便知道自己想太多了,於是不再多想,脱口直言:“那是民间进香迎神的专用步法,怎麽会对这感兴趣,还以为你这登徒子会问本姑娘芳名呢?”
钟烨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就是因为那步法看起来眼熟,怎麽你们玄派教的东西那麽接地气,另外一个问题就不用说了,鸾国的小nv儿我还是很清楚的,泸泽求水赐姓栾,对吧”
看起来表面上不太在乎,可此时钟烨心中却是默默盘点着鸾国的历史,鸾国虽近几年势微,但曾经也是名噪一时,鸾国现任国君当年一人之勇可抵千军并不是夸夸其谈,只可惜栾泸泽没赶上个好时候出生。她母亲只是个地位卑贱的舞nv,和醉酒的君王春晓一度竟有了孩子,还奇迹般保住并顺利生了下来,可惜同年鸾国便遭到了大旱,敌国趁此入侵,一举占有了不少城池。接二连三的灾祸令百姓人心惶惶,主公不得已只能请大天官占卜,这才卜出这鸾国最小的nv儿命中带煞,震得紫微星动,荧惑当道。顾全大局只能将其从族谱中除名,并派入天机府为皇家终身祈福。将整个国家的发展怪罪在一个未满月的孩子身上,这听起来多麽荒谬可笑,但大家偏偏深信不疑,而对方背负的沉重却无人理解,只能踽踽独行。听见对方对自身的背景有所了解,栾泸泽破罐子破摔般“提醒”道:“我可是天子认定的灾星,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心里百味杂陈,她在等——等着这家伙露出如众人相同的厌嫌表情。
可她只等来了一只厚实的大手,和依旧笨拙羞涩的安抚。钟烨灿笑地说:“我可是员福将,福祸相抵,就别想太多了。”没有深入询问,也没有避之不及,他无b自然接受了她的身份,仿佛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别在意,你依旧是你。”
在他眼里,栾泸泽仅仅是一位无依无靠的少nv,一个孤单的人。
两人勉强休战重归於好,栾泸泽对这暂时的同夥多了些许的好奇,但钟烨依旧对自己身世只字不提,两人继续向山峰进发。
然而越往上行越无路可走,攀爬反倒成了习以为常,最麻烦的是无路可走,只能选择绕道或者借助藤蔓绳索荡或乾脆直接双手攀爬上去,这说着说着眼前又出现了一道不好相处的山间裂缝。
栾泸泽双手在攀爬的过程满是水泡,钟烨看不下去那满是伤痕的双手,强自帮她系结。
“你把绳结扣的si一点,本姑娘那麽瘦,你绑不牢也不怕我滑下去。”栾泸泽惊恐的反覆说着,钟烨听着烦了只好万分不情愿的再次检查一番,确保两人绳结稳固後他才拉紧绳子双腿一蹬,凭藉轻功的功底轻松荡了过去。他本就十分抗拒去山峰采摘仙草,毕竟山顶缺少水源还要忍受烈日暴晒,完全没有获得yx仙草轻松,而栾泸泽认为,在这种缺水的山上,水脉处一定隐藏着很多灵兽和从未见过的草药,有毒无毒都或未可知,两人又没带什麽兵器,b起这种潜在的危险,还是去山顶这种只要考虑路线的事情b较轻松。
走神间,栾泸泽已经蹬地准备荡过来,离另一侧只有一步之遥,忽而异变突生——只听一声轻响,腰部扣的si结因为扣的太紧在重力之下失去弹x,竟然直接崩断!
还真应了自身的乌鸦嘴!
栾泸泽被狠狠撞向石壁,慌乱间只顾得双手si命抓住绳索,才堪堪没有掉下去,不料此时上半截的绳索也开始传出令人心神具丧的撕裂声。脚下便是山谷,深度再怎麽低也有几十米,这已经不是甚麽神功护t就能带过的高度,摔落肯定非si即伤,钟烨露出无b凝重的表情,将t内灵气轻缓地渡入手中的绳索,好保持手中绳索的延展与坚韧x,无b小心的拉着泸泽上来,栾泸泽脚踏实地之後,两人皆是松了一口气,栾泸泽瘫坐在地,些许无力地翻出包裹里的金疮药细细涂抹在伤口处。钟烨则陷入了回忆之中,从小他母亲就告诫要尽力保护每一个人,他为了保护国民甚至远离故土,苟延残喘,钟烨自认为已经成长的足够强大,如今却依旧让初识的朋友受到了伤害。
相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