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待看清来人後他便将手离开刀柄了。
狂风骤雨中,一个人影蹲着面对一个巨大的石碑和那面在石碑後头的铁丝网。
抱歉来晚了,雷声很吵吧?她伸出右手,食指轻轻滑过那些刻印的名字。
时间能治疗心伤,这个说法她一向不以为意。
有些伤势不会痊癒的,尽管你拼命隐藏,但是挖开来时也只能找到生蛆的腐r0u。
能冠冕堂皇说这种漂亮话的,无非就是被伤的不够深而已。
收回手指後她站起身,随手拂去不存在的皱摺,将浮在一旁的伞握住。「晚安,祝好梦。」
撑着红叶走了一段路,在一个转弯後她停下步伐。
虽然眼睛被蒙住,一gu锐利如刃的视线感刺破空气,如果是一般人估计要跪地求饶了。
但是来者不是一般人。
「你打算跟多久?」
他是怎麽进来的?
芙蕾兰娜转过身,虽然有丝带遮掩但令人感到压迫的犀利感就像悬在半空中的箭矢,随时会来个万箭穿心。
不过词句虽然凌厉却也没有盛怒。
「我还好奇你想让我跟多久。」狄芬耸耸肩,没有半点跟在後面被发现的窘迫;相反的足以媲美模特儿的长腿一跨,三两步凑过去,顺手将红叶拿走。
「呜!等……」芙蕾兰娜眉头一蹙下意识垫起脚尖靠过去,试着夺回武器的主导权。
「乖,这样才能两个人撑。」狄芬将身子向後倾了倾,单手举高了些。虽然这个动作对上少nv显得相当多余。
「……」
「好了,赶快回去了,雨越来越大了。」
「……喔。」这样一说似乎挺有道理的,这让某人彻底忘了说「我没要和你共撑一把伞」这句话。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
「你跑出来g嘛?」
她跑出来是为了悼祭亡灵,因为不想让他们在雨夜雷声交加的晚上冷冰冰的淋着雨,她记得有好几位孩子都很怕雷声。
……别告诉她那片土地也埋了他的小宝贝好吗?
如果真是这样就尴尬了,她在那儿可没少碎碎念,要是被托梦给他怎麽办?
想到这个,绕是她也不禁有点小担忧。
「嗯……散步?」狄芬自然是不知道她在想什麽,思考斟酌了下用词後说道。
就是跟在後面晃而已。
芙蕾兰娜一顿,旋即愕然:「这种天气?」
「……嗯对,这种天气。」这时候又特别jg明。
「不说我了。」狄芬转开话题。「这麽晚还不睡?眼睛不痛?」
你怎麽知道我眼睛痛?芙蕾兰娜觉得奇怪,但归咎於她绑了条布到眼睛上。
「就睡不着而已。」
「你注意到我了。」这是肯定的语气。
「……我没蠢到在墓园大吵大闹。」芙蕾兰娜轻哼一声,如此表示。
「好吧,是你的风格。」狄芬承认。
「……我们认识?」芙蕾兰娜沉默一下,最後还是问出口。
她是知道自己状况的,应该说不管怎样迟钝的人都能察觉。
自己,少了一大部分的记忆。
只是不知道为什麽,心脏宛如被人扼住一样,闷疼的发慌。
「……」狄芬脸se一顿,但是没被看见。他带点遗憾和认真的附在对方耳边低喃:
「你只要记得,我必当护你一生。」
海浪轻拍,一艘邮轮近乎搁浅的停在岸边,船头冒着黑烟,已经被撞烂的差不多了。
几个人跌跌撞撞一深一浅的踩在沙滩上,杂乱无章却有一个目标:
那就是离远一点,再离船远一点。
大人踩倒了小孩,小孩哭着找母亲,场面相当混乱。
轰隆一声火光四s,来不及跑的、跑的b较慢的一下子被卷进去,火焰毫不保留的吞噬r0ut,惨叫不绝於耳,场面戚戚惶惶。
接着火光中有几个黑影在动,幸存的人们面露惊恐,接着又是场混乱的逃命大赛。
不是要跑第一名,只要、只要……
不要是最後一名就行了。
「需要为你泡一杯醒酒茶吗?」芙蕾兰娜眼神相当鄙视,微微侧着脑袋斜眼瞪着眼前的师傅。「不行了吗?已经老人痴呆到这种程度了吗?」
「碧羽把你姊姊带上楼去。」德尔特直接朝一旁瘫在沙发上的少nv摆摆手。
「呜嗯……姊姊这样说是有一点过分啦。」碧羽芬诺坐正,把手上的魔法学课本放到腿上。「不过老师你的要求也太奇怪了吧?」
竟然叫杀手们去处理失踪案件,而且……
她轻轻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狄芬和凡奇塔。
还有强盗集团啊?
ga0不好人是他们杀的。
「这不是我的要求。」德尔特进行已经解释过n次的流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