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睡饱了。但alpha牢牢抓着他,一副就算是素觉也非得他陪睡的姿态。潘尹川想挣扎都挣扎不出去,于是只能放弃地闭上了眼。好在年轻人睡眠就是好,硬睡也能睡着。“您要吃点什么吗?”佣人的声音蓦地响起。潘尹川一下惊醒。嗯……怀聿又不在了。真是目标明确,就为睡他啊!潘尹川咂嘴。又是一个月过去了,中间父母没再来电话,怀聿也没电话来。只是又一天潘尹川坐在楼顶看星星的时候,突然斜里伸出来一只手,将望远镜调了个方向。佣人是不会这么干的。潘尹川往后仰了仰,视野顿时变广。怀聿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今天有月掩金星,你看见了吗?”佣人搬来了新椅子,怀聿说着话顺势紧挨潘尹川而坐。“没有,应该是错过了。”怀聿点点头,招手让佣人把餐桌就摆在了天台。两个人坐一块儿吃了晚餐,之后潘尹川非常自觉地就进了浴室去洗澡。“吱呀”一声。他推门出来,却没立刻走近怀聿,而是先驻足问:“今天您手机能静音吗?”他实在不想怀聿一边艹他一边接电话了。怀聿眼底透出一丝笑意,他看着潘尹川说:“不行,最近的电话都很重要,错过了,也许就延误了战机。”潘尹川:?担心延误战机,您倒是上前线去啊!上我这儿干什么?潘尹川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名留青史”。怀聿朝他张开双臂,说:“过来。”潘尹川有点不爽地走了过去。怀聿将他的不爽收入眼底,反而有种莫名其妙的开心,骨头缝儿里的疲惫都被抚平了不少。alpha站起身,扣住他的手腕,将他一路引到床边,再按倒。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潘尹川自己也早习惯了。怀聿压在他身上,一口咬在下他的颈侧,力道还不轻。潘尹川疼得“嘶”了一声。然后怀聿松开了他的脖子,转而堵住了他的唇。不轻不重地亲了两下之后,他支起身子说:“睡觉吧。”这次怀聿说的睡觉,是真睡觉。他穿着宽松的浴袍,躺了下来。“过来让我抱着。”怀聿低声说。好吧,这也算陪睡。潘尹川跟着躺了过去,但睡不着……怀聿抬手按了下他的眼皮问:“不困?”既然都这么问了,那潘尹川也就坦坦荡荡地应了:“嗯。”所以能放他走了吗?“让人把你看的书取过来,你就在这儿看。”怀聿合着眼,眼下透着淡淡的青色,“我睡。”那可再好不过。潘尹川一骨碌爬了起来,对怀聿的怀抱那真是一点眷恋也没有。怀聿捏了捏空空的指尖,懒声说:“一会儿我手机响了,你来接。”潘尹川愣住了。这……好吗?那不都是机密吗?怀聿接着说:“电话打过来,先问对方是谁,什么事。官职大,事情紧,你再叫醒我。”我这是接替了话务员工作啊?潘尹川抿了下唇问:“万一我判断失误,错过了重要电话呢?”“那对方会再打一次。”“……也是。”怀聿掀开一点眼皮,他的眼睛形状漂亮,就算是这样懒洋洋的,也无损他alpha的气质,反而像头餍足的狮子。
他缓缓抬手,摩挲过潘尹川的下巴,再摸到后颈,再是脑袋,他说:“没什么大不了,我又不会怪你。”“哦。”怀聿有些可惜地收回手。潘尹川脸都没红一下。想看他脸红,还是得靠自己艹出来。……怀聿睡醒就回了,张助理过来接机,拿上怀聿的外套,都忍不住嘀咕:“还真像谈恋爱的。”之后的几个月里,怀聿又来过几次。但每一次的间隔时间都在变长,这说明他越来越忙了。而每次来,睡的也都是素觉。潘尹川这下是真有点想不通了。之前他推断出来,是怀聿短期内出于安全考量只想和他睡。所以再忙也要飞过来。但现在,那算睡吗?那搁哪里不能睡呢?总不能是图他来代接电话吧?这活儿很多人都能干啊!怀聿这种固执的,一定要飞来见他的做法,像是密会情人?不,这个比喻不大恰当。再说了,他现在本来就是怀聿的情人。潘尹川仰头想了想——更像是异地恋一定要见面的情侣。潘尹川愣住了。“潘小先生,湖面的冰化了,您要去划个船吗?”佣人敲门进来。潘尹川放下书,按住了脑子里那个离谱的,且恐怖的猜想。这么一顿推理,给他都整心悸了,脑子都是晕的。潘尹川吸了口气,仰着头才觉得舒服点,他问:“冰都化了?”“是啊,这都三月了。”佣人笑着说。“过得真快。”自从来了这里,潘尹川的时间概念都被模糊掉了。跟着佣人一块儿到了河边。一个教练模样的人,光着上半身在船上试桨。“刚化冰啊,他不冷吗?”潘尹川回头问佣人。佣人木着脸摇头。那个教练看潘尹川来了,一下从船沿跳上岸,化冰后的河水浸透了他的裤腿,于是紧紧贴住了腿部肌肉,轮廓清晰显露了出来。他朝潘尹川走近的时候,潘尹川都觉得自己好像隐隐听见了水声。“还以为你不来呢。”教练笑着说。之前滑冰也是他在这里教,多多少少也是见过几面的。“书看久了,也得干点别的。”潘尹川说。“那挺好,劳逸结合。走吧,上船。”教练一边招呼,一边抬手按在潘尹川的肩上,立马就留下一个湿漉漉的印子。潘尹川有点不爽地皱了下眉。虽然这衣服也不是他自个儿买的,那都是怀聿让人准备的。教练丝毫未觉,还说呢:“都快暖和起来了,怎么还穿着羽绒服呢?一会儿划桨都使不上劲儿。要不我帮你脱了?”“别。谢谢,和你们alpha的身体素质不能比。湖上风大,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