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崩瓦解。程厦把我抱进怀里,说:“我明白的,就像王小波那句话’人只有此生此世是不够的,他还应该拥有诗意的世界’。”“对。”“你不要想身后的东西,你也不要想前面的路有多长。你想s市的大海,阳光下的浪花有多美。你想你的乌勒吉村,圆顶白墙,老人们脸上的笑容红彤彤的你想我们的婚礼,我们去看日本度蜜月,看烟火大会,我们小孩子从小就学英语,对了,为什么要从小学英语啊?”我笑起来:“因为我觉得那样很高级。”还有那么多,那么多的日子。我要继续走,直到走不动为止。走啊,走啊,将黑夜走尽,豺狼隐匿,太阳又一次照亮大地。正午的烈日烘烤每一寸皮肤,我倒在地上,又一次艰难的爬起来。“冬雪!”仿佛钟鸣般的声音,伴随着声声的警笛声。我抬起眼,看到巴特疯了一样朝我跑来,身后跟着警察。“患者呼吸快,血氧浓度过低,立刻抢救。”我仰面躺在担架上,大口喘着气。无数双手在我身上忙来忙去。我指着后面:“程厦……”“就你一个人啊!”巴特说。荒漠的草原上,空无一人,只有风在呼啸。是啊,他在国外读书,怎么可能跑到草原,又怎么可能,那么巧的上了赤那的车。陪伴我走过黑暗的,从来只有我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