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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少年是黑莲花 第95(1 / 2)

知墨无奈道:“公主,我们该回去了。您也不用每次都亲手教训人,吩咐下人来就行。”车夫也是跟女子多年的,了解她的性格,很识相地当个石头人,守在旁边不说话。女子冷哼一声。她泄愤似的又打了几拳。男人疼得哇哇叫,这下子是真的受伤了:“求您别打了。”女子的手打疼了,换脚,狠狠地踹了男人一下:“他谢温峤算个什么东西,本公主的事本公主自会处理,用得着他出手。”知墨眼皮直跳。也不知是谁当年追着人家不放,弄得人尽皆知。身为公主,无论是出嫁前,还是出嫁后都可以养不少面首,她家主子却一个也没有,当年光顾着追谢温峤了。知墨承认。谢温峤的容貌确实百里挑一。可身为公主,哪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她时常会恨铁不成钢。得知公主放下了谢温峤,知墨比谁都高兴,却又在今年被人告知,公主要和那个劳什子南凉国联姻,她真是心疼死她家公主了。贺岁安的目光越过知墨,落到打人的女子脸上。打完人,女子站直身子,繁复的公主裙也不妨碍她矫健如松,发间的金色步摇倒是摇摇欲坠,耳坠晃动起来,拍红了她的脸颊。绣有象征着雍容华贵的牡丹花的裙裾长可拖地,女子臂弯、腰间的碧霞披帛变得皱巴巴,却不掩骨子里的贵气,容貌娇艳。她撩起袖摆的手腕戴了不少金臂钏,脖颈处坠着一块红玉。红玉散发着剔透的光泽。离得有点远,贺岁安没看到那块红玉,却听见了知墨喊的公主,大周朝仅有一位公主,那便是即将与南凉国联姻的落颜公主。落颜公主脾性还挺特别的。明面上给了男人银子,暗地里拉人到胡同里暴揍一顿。贺岁安没惊动胡同里的人,蹑手蹑脚地捡起自己的丝绦就回到祁不砚身边了,他也不问她为什么捡一条丝绦要捡这么久。在宵禁前,他们回到了客栈,小二关上门,坐大堂里守着,看客人在夜里有没有别的吩咐。过子时,客栈变得安静。房间里,贺岁安站在镜子,抬手解发鬓的丝绦,片刻后,桌面多了十几条丝绦,待丝绦尽数被解下,绑扎起来的长发倾泻而下。祁不砚走到衣柜前,将包袱拿出来,包袱分别包了两层,上面一层放书,压住衣衫,若想拿衣衫出来,必须得将书拿出来。他将用布包着的书推一边。布口打的结松了。在祁不砚要找衣衫的那一刻,书从布里滑出,噼里啪啦砸到地上,贺岁安吓了一跳,想走过去帮忙捡书,小二却来敲门送水了。贺岁安只能先去打开门,接过小二送上楼的水。祁不砚弯腰捡书。有几本书被摔得翻开了页,他一一合上,放回原位。捡到最后一本,祁不砚的指尖在半空停住,那本书居然混在了蛊书里,里面的内容太不一样了,只需要看一眼便能分辨出。书被摔翻开的这一页没有男女的具体模样,但也有图。几张小图,图中皆有一只手,上面的图是,将一根手指插进了那处;中间的图是,插了两根;下面的图是,插了三根。这些图表达的是可以逐步增加手指的根数,令人可以适应,然后以此来取悦对方,图上的手指根根分明,被小小的那处容纳着。祁不砚有了茫然之意,迟迟没伸手合上这本书。那处分明很小。怎能容纳几根手指呢。贺岁安放好水, 见其他书都捡起了,而祁不砚望着地上仅剩的一本书出神,她感到疑惑,抬步走过去, 想问他怎么了。房间四处都点了烛火, 亮如白昼, 贺岁安无意地扫了一眼他的书, 刹那间震惊到瞪大眼。祁不砚把这本书带来了?不对。他不像是会不声不响地将他人之物带走的人, 应是哪里出了意外,她双脚如绑千斤石, 每走一步都很难:“它……”为何在此。祁不砚直起腰:“它就夹在我蛊书里, 不是你放的?”“怎么可能。”贺岁安立刻脱口而出道。他心不在焉似的将书捡起来, 指骨轻轻压在扉页上:“那便是不小心掉进我蛊书里的。”

这个可能性最大, 贺岁安也不相信是祁不砚特地从树屋拿走书的,她此刻想知道的是他会如何处理这本书,是留着, 还是扔掉。却见书被祁不砚放回蛊书的上面, 当它是寻常书处理。也就是没扔掉的想法。这本书落在了祁不砚的蛊书里,理应由他处理。不过,祁不砚现在好像没有想看这本书的念头,贺岁安努力令自己不要太在意此事, 指向放有水盆的架子,说可以洗脸洗手了。他外出回来习惯清理一番。贺岁安也洗过一遍了。她看到那本书后, 又联想到之前发生过的一些事,顿觉脸有烧烫之意, 走到窗前吹吹风。宵禁已经开始,夜阑人静, 长安街道除了有巡夜的夜巡兵和更夫外,并无其他百姓,显得很空荡,街上的灯熄灭了一大半。望着深夜的长安,贺岁安心中又浮现出古怪的熟悉感。难道她不是第一次来长安?她太久没听见洗漱时会产生的水声,不免回头看。祁不砚不是在洗漱,而是将变松了点的蹀躞带扣好,平时睡觉前都要解开的。他此举看着不像要休息,更像要外出办事,可现在是宵禁时间了,贺岁安不明所以。“我们今晚要出去?”贺岁安问了出口。祁不砚肯定了她的猜测:“没错,去见想和我交易之人。”离开苗疆天水寨前,祁不砚调查过拥有他想要之物的人,给对方送信,说他能圆对方一个心愿,前提是对方要付出相应的报酬。当然,报酬由他定。无论他定的报酬是什么,接受交易之人务必给予。若是无法肯定自己能做到这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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