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想着,带自己的夫君回房。段府后面发生什么事,贺岁安是不知道的,她只管带人逃。而蒋雪晚只管跟着她逃。贺岁安知道人不可貌相,没有盲目选择相信段府的那位来自京师的大官贵客,也没空揣测他是正直的官,还是一样的同流合污。她只需要借段大公子用幻蛊导致神志不清一事,暂时弄乱段府,让他人无暇顾及她们即可。蒋雪晚跑不动了。跑了很久了。“好累,能歇歇么?”蒋雪晚绞着衣摆,怕自己是个麻烦。其实就算蒋雪晚不想歇息,贺岁安也跑不动了,腿软麻到只能维持慢走了,必须得歇一歇。反正段府如今是绝对不会有闲心找她们的,他们应该忙着思索如何才能妥善地处理段大公子在招待贵客的时候露出的丑态。“好,我们歇歇。”贺岁安找了个角落歇着。这个地方好像叫青州,她没听说,也不识得路。她们就是在船上被抓的,不能贸然回船上,万一先遇到的是原先那一群船工呢,恐怕还没见到祁不砚,便又被他们灭口了。要不先找人问问码头在哪里,到码头蹲守,看能不能遇到下船寻她们的祁不砚或蒋松微?可她现在就好饿好饿了。贺岁安小脸一垮。她搓了搓自己本来有点婴儿肥的脸,觉得这一天下来大概是能掉点肉肉,又摸了摸腰间的荷包,还剩下少得可怜的一文钱而已。蒋雪晚也饿了,她睁着一双大眼睛看贺岁安手里的一文钱,懵懂地抿了抿嘴巴:“雪晚饿了。”贺岁安:“吃包子不?”“吃!”蒋雪晚眼瞬间亮了。贺岁安用一文钱买了一只素包子回来,掰开两半,分一半给蒋雪晚:“喏,我们吃包子。”蒋雪晚兴高采烈地接过包子,又冷不丁凑到贺岁安脸颊旁,“啵”地亲了一口,还有口水:“雪晚谢谢贺姑娘的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