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就和那些将士说了,他们说会去核实,便没后文了。晋城的处境和卫城截然相反,虽也是大周边境的城池,相隔也不远,但明显比卫城繁华很多。也不对。贺岁安没见过未被胡人大肆屠杀过的卫城,说不定之前的卫城比晋城还兴盛几分。来到陌生地方后,她惴惴不安。人多的地方,心思也多。将军府高墙耸立,随主街边缘而建,正门飞檐翘角,气派十足;后院假山叠翠,亭台楼阁错落有致,看得贺岁安眼花缭乱。甫一进将军府,祁不砚便和她分开了,贺岁安被一名女婢带去平常用来安置女眷的院落。他则被小厮带去别院。到西厢房,她看见有不少人。西厢房空置有一段时日了,骤然打扫起来需要点时间。李将军得到的消息是苗疆天水寨的炼蛊人答应出手相助,对方是一名不满二十岁的少年,常年独自行事,虫蛇毒物环身。可少年身边还带着一名少女就出乎意料了,李将军只好匆忙让人打扫招待女眷的西厢房。女婢迎贺岁安进房。她拎着包袱的手紧张到泛起青白色,不忘同女婢道谢。“小娘子不必客气。”巨幅屏风后面备有洒满花瓣的浴汤,飘着丝丝缕缕雾气,双凤作承的衣桁挂有一套新衣裙。女婢似木头人般,表情始终如初,唇角弧度仿佛都是恰到好处,伸手就去解贺岁安腰间的裙带:“奴来服侍小娘子沐浴。”“不用了。”贺岁安护住自己险些被女婢解掉裙结的裙带:“你们出去吧,我一个人能行的。”“是。”见她抗拒,女婢躬身行礼退下,贴心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