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在找的银面桃花刀……就是我。”萧灼华循着顾煜的声音抬头,脸颊憔悴泛红,喘气声粗重,一双桃花眼呆滞又涣散。顾煜想起十岁那年他在逃亡途中被不少人追杀过,每次自己遇险都会有一个玄衣银面具高马尾的身影替他招架了那些如狼似虎的杀手,在顾煜准备道谢时却丢给他些吃的,默不作声飞身离去。神秘人保护着顾煜直到他遇见了夏知秋,有了公主势力的庇佑,从此顾煜再也没见过当年的恩人。后来顾煜听说他的恩人就是江湖上声名狼藉的银面桃花刀,杀人如麻,残暴狠厉。他听了不觉得憎恶,只觉得亲切,他三年以来托无数人去找当年的恩人,却始终一无所获,曾经叱咤风云的上京“条约大夏是一定会签的,我跟你保证。你救了我那么多次……可我却……我真不是东西……”顾煜看着萧灼华那道疤愣了很久,心里正愧疚万分,突然注意到他身上被血浸透的绑带。顾煜单膝跪地,伸手想去触摸他的脸。“对不起,我不该告诉你的,我头太晕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咬人的,不能再喝药了,孩子会死的……”萧灼华的眼里露出恐惧,习惯性抬手挡在脸前,怕顾煜打他,嘴里说着胡话一个劲瑟缩着往后挪动。萧灼华像是陷入了痛苦的回忆无法自拔,听不进顾煜轻声的安慰,只是拼命护着肚子要躲,后腰撞到身后坚硬的几案上,疼得他闷哼一声,脸色煞白,还坚持不懈地贴着几案想往旁边躲。顾煜没办法,锢住萧灼华的手腕,欺身把他压到几案上。萧灼华的黑发凌乱四散在桌上,喘息连连,衣襟大敞,肤白颊红,着实诱人得紧。顾煜不由得对着他裸露的玉体咽了咽唾沫。“不可以……”萧灼华慌乱地要踢他,顾煜用膝盖抵在他的胯间,任由他的双腿无谓挣扎着扑腾。要不是萧灼华现在的身体吃不消,顾煜真想当场办了这个令人销魂的妖精。“你们……都欺负我……”萧灼华哽咽着偏过头,泪水滑落在鬓角,他觉得腿间被顾煜顶得很不舒服。“不欺负你,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你的血渗出来了,乖乖的别动,我给你换布啊。”顾煜释放安抚的信香,看到萧灼华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听到萧灼华紊乱的呼吸慢慢平静下来。顾煜找出崭新的绑带和药膏,褪去萧灼华的衣物,把毛茸茸的大氅盖在他身上。
萧灼华很不自然地红着脸,顾煜刮一下他的鼻梁,轻声笑他:“害羞什么,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顾煜把浸透血迹的白布扯下时,牵动了粘在上面的血肉,疼得萧灼华“啊”地痛呼一声。鞭抽刀刻的新伤流着脓水,覆盖着未干的黄色药膏。触目惊心的伤口让顾煜心里抽抽着发疼,难以想象萧灼华遭受了什么非人的对待。“都是我没用……你从小一直都护着我,我这个废物夫君却只会害你受刑。”顾煜把冰凉的药膏涂到萧灼华身上,自责地说。“不怪你,你是个好将军。”萧灼华咬住大氅的忍过一阵伤口被刺激的剧痛,才缓缓开口回答。顾煜闻言一顿:“可我不是个好夫君,要说我顾煜此生唯一辜负的人,也就是你了。”“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夫君啊。”萧灼华抬手轻柔地挠挠他的下巴。“别瞎闹,你身体受不住,点起火来又不管灭。”顾煜捏一把他软绵绵的屁股,再次咽口唾沫,神情憋屈继续给他缠绑带。“嘿嘿。”萧灼华眯起眼睛虚弱地笑着,突然被小桃子踢了一脚,顿时脸色煞白笑不出来了。“让你嘿嘿,我儿都听不下去了,为他父亲打抱不平呢。”顾煜在绑带末端打一个利落的结,一边憋笑一边说。“你怎么知道是儿子?”萧灼华穿着衣服,语气软和地问。“我想要儿子,最好是地坤,将来出落得像你一样好看。”顾煜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假装漫不经心地看向别处。萧灼华披衣敞着怀,对顾煜露出肚子,抓住顾煜的手放到上面:“我看你刚才就畏畏缩缩想摸他,我让你摸个够。”小桃子很给面子地使劲踢了萧灼华一脚,好让父亲感受到他的存在。萧灼华皱着眉头闷哼一声,随后对顾煜展现一个比哭都难看的笑:“这孩子像你一样有劲头,天天踢打得我不得安生。”感受到掌心下的微动,顾煜震惊得说不出话,把耳朵贴到萧灼华肚子上,对着他儿说悄悄话:“不许欺负你爹爹,不然出来父亲打你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