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了下来,“照顾我是你应该做的,没有你我真的会做噩梦的哥哥,你就陪我睡嘛。”谢濯臣:“……”真会举一反三啊。“放手。”“好!”沈烛音负气甩开他,“既然希玉靠不住,你又不愿意,那我只能……”声音压低,“去找言子绪了。”谢濯臣一愣,不可置信,“你威胁我呢。”“你早点睡吧,我不打扰了。”沈烛音伸直腿,去够自己的鞋。“你……”谢濯臣往下扫了一眼,一脚将她的鞋踢飞。沈烛音:“……”眼看着她的绣花鞋“咻”一下到了角落里,还怪可怜的。“你干嘛?”谢濯臣没动,也没说话,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对峙良久。大概过了半刻钟,谢濯臣走近将她抱起,送到了床榻上。“睡里面,不许乱动。”“哦。”沈烛音抿着嘴,没让自己笑出来,“你去哪?”放下她后谢濯臣转身往门口走,边走没好气道:“拿床被子。”他一出门,沈烛音便兴奋得在床上打了个滚,把自己卷进锦被里。过了半刻钟,他回来了。床榻不比书院的宽敞,距离一下会变得很近,沈烛音向外探出一双眼睛,看着他吹灭烛火后面无表情地走来。“阿……”“闭嘴,睡觉。”沈烛音:“……”他现在是已经习惯了不脱衣服睡觉了吗?漆黑之中,两人各怀心思。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沈烛音反覆在心中推演如何表演被噩梦惊醒,然后半梦半醒,合乎情理地再靠近一点。希玉说,想想受刺激的小花,就照那样演。每回小花被吓到,往谢濯臣怀里钻时,他都会很耐心地安抚。等她鼓足勇气已经是半个时辰后,在一片寂静中,忽然响起小声呜咽和被褥摩擦的声音。谢濯臣以为她睡着后的老毛病又犯了,只是……怎么还变本加厉了?从前不是隔着被子抱条胳膊就好了吗?怎么今天直接钻他被窝摸他腰了?一点反应都没有,沈烛音狐疑,他不会睡着了吧。谢濯臣一动不动,也未出声,由她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