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挪动,也要立刻回去的。”而这春日宴,第一场办完,接着还有第二场,第三场。这也是规矩,本来就是个兴师动众的宴会,又选了这么个好地方,除了寥寥几个自说家中有事的人会先走,大多数送都会参加完。
司家这是属于意外。顾运忽然想起来司桓肃那些事,让他把耳朵凑过来,放低音量,问:“你的事情进行到哪一步了?”等了一会儿,才听见司桓说:“原本可以让你看回热闹,可惜你腿伤了,热闹自然看不成了。”顾运眼睛一下就放起亮亮的光,问:“如何了如何了?虽则不能看热闹,但能听啊,你与我说说也是一样的。”司桓肃忍不住,伸手曲指,在顾运头上用力敲了一下,然后将她脑袋推开,远了些,慢声道:“这是什么地方?你又当我是做什么活的?说书先生?”是别人的地盘,一屋子伺候的下去……虽然说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都自觉站到旁边或外间去了,但也的确不是说私话的地方。顾运遗憾地把话收了回去,“哦,罢了罢了。”司桓肃站了起来,看着她说:“九小姐,这几日好好养你的伤吧。你这模样,见人都难,岂不知上害你受伤的人看见,恐还要得意。”这样一说顾运可受不了,登时无语起来,“你可不知道害我摔马的人原来是这王府里的小姐,怎会有这样的人,给马儿下药,说原本是要报复她的妹妹,就我倒霉,先把人家的马骑走了,才受了这无妄之灾!你说气不气!延平王妃已经来给我赔了礼,她态度又极好,叫我连对着她抱怨都抱怨不出口了。”司桓肃心说自己怎么不知道,他们这位九小姐心性还是单纯,若非自己出面,这事延平王爷王妃只怕早就压下,不令这桩家丑传出去,顾运只能吃哑巴亏。真要这样,这人恐怕要心里要委屈死。这事搁谁身上不跟吞了只苍蝇似的恶心。那害人的心就是毒,从马上摔下来多危险,难道她都不知道吗?顾运断了一条腿,每天只能躺在床上不说,忍受着骨头皮肉慢慢生长的疼痛,一日一日地吃苦药汁子,这每一件,都是难熬,煎熬,是她原本压根不用遭受的。可夜晚躺在床上的时候,顾运只要一回想那天的情景,心里还是不由得一阵一阵后怕,然后觉得她断了一条腿,已经是非常幸运的了,若没那么幸运,倘若是摔断了脊椎,她是不是就瘫痪了?再严重点,脑子摔到,更有可能当场死了。她若死了,现在又怎样呢,爱护自己的祖父祖母,爹娘,少不得一场悲痛。这边也跟着乱,至少,司家,是一定会陷到内疚之中的,还可能与自家从此有了隔阂。谁都不想这样的事发生,所以,顾运事后真的庆幸过。现在她知道弄出这些的是谁,却不知道还怎么办了。她能打杀了楚飞鸾吗,不能,因为别人看着她,还都说是好好的,不过是断了一条腿。王妃仿佛还很大度,说过两日让楚飞鸾来给她赔罪。顾运讽刺地想,怎么赔,负荆请罪吗。“我难道稀罕她的负荆请罪?她给我磕头下跪,我身上的伤,腿上断了的骨头,难道就能长好了吗?”顾运就此事心里生出无限的委屈情绪,说到底,她报复不了楚飞鸾,她只能自认倒霉。司桓肃看着顾一下又变的难受委屈的神色,淡淡想,她若在自己面前哭,看在顾家的面子上,他可以帮她解决那个人。对司桓肃来而言,做了恶事,就要承受别人随之而来的报复,是理所当然事。等从自己的思潮中抽出来,看着顾运逛街白皙的脸蛋,灵动的眼睛睫毛扑闪扑闪,哪里有一点泪水痕迹。便是短暂蹙了一下眉又松开,自然而然说:“怎么不哭了?”把原本在兀自生闷气的顾运有听愣了,“啊?我为什么要哭?”司桓肃伸出手,粗糙布茧的指腹从她眼尾那么一按。弄得顾运瞬间炸毛,“疼死了!”司桓肃又若无其事收回手,回答她上个问题,“你没办法报复她,我可以帮你。”顾运揉着自己的眼睛,“怪我自己倒霉,背时,你别掺合了,有你什么事。我不能把人打了杀了,那就让她给我下跪道歉好了。”司桓肃嗤地一声,“九小姐,你不能杀她也多得是法子报复。就拿眼前最容易的一种来说,延平王妃要给她这个女儿说亲,若想让她吃些苦头,只要给人择一个外面光鲜里头糟糠的夫家就够了。”话还没说话,顾运就赶紧打断,竖着猫瞳气呼道:“我还去管她的亲事?有那些时间我做什么事情不好,我犯不为一个坏人费脑子,你也不许插手这桩事。我想明白了,你看,她连自己的姐妹都害,必是个心狠毒辣的人,却又不甚聪明,从她草草犯事很快被人揪出来,就能看出来,是个不周全手段浅薄的。既坏,又无能力,干了一件坏事得不到处罚,以后再犯,难道还能幸免,我看是不是人人都能饶了她。”“所以我说,这人只要依旧这般毫不悔改,日后的下场一定不会多好。”顾运这属于是用一种良好的设想,类似于那种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式的自我开方法,让自己心平气和地把这件事放下去了。而司桓肃默然了片刻,忽然想起来顾运说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想让司家姑娘受伤的话。原来,皆是因为这样。她不想司家因她的事费神。不想司家会因为自己‘得理不饶人’与延平王府生出龃龉。这些人是亲眷,却不是血亲,顾运的心里有一条底线,她知道自己不能过度。“好,我不插手。”司桓肃冷静说道。顾运算是自认了倒霉,把这件事从脑子里抛开,不占据自己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