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而他随随便便一句话一个动作都沾染着情/欲,没几个女生能抵抗的住。哪怕明知道他不是真心,可仍是忍不住沦陷沉溺。慕昭抿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秦屿池看着她低头不说话,一副乖的不行的模样,嗓子一阵发痒,看来小姑娘比他以为的还要生气。喉结滚了滚,他语气放缓,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我这段时间太忙,没联系你”剩下的半句“以后保证每天给你打一个电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慕昭平静的声音打断:“嗯,还有事吗?”话音落下,秦屿池眸底最后一丝笑意消失,他静静地盯着她的眼睛,勾了勾唇:“欠我的饭,不还了吗?”慕昭手指一顿,抿唇道:“你想吃什么,我给你钱。”“一点都不好笑。”“……”四目相对,僵持了不知道多久。慕昭看着他的眼睛,他眸底情绪复杂而晦暗,慕昭看不懂,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继续,努力走进他的世界,读懂他的眼神。最后还是慕昭打破沉默,她不躲不避地看着他,“有些事,我需要认真想一想。”话音落下,她看到秦屿池眸底最后的光仿佛被雨水浇灭。“认真想想?”秦屿池自嘲地勾了勾唇,“你早不说你需要认真想想。”不知为何,她的心脏突然抽搐了下。慕昭咬着唇,看他双手插回兜里,抬腿走进雨夜中。这次他连帽子也没带,雨水更多的沾湿他的头发,冰凉的雨落在皮肤上冷的让人颤抖,但他像是毫无察觉一样。慕昭攥紧手指,视线紧随着他的背影,看到他忽然回过头,雨水落在他的脸上,本就冷白的皮肤白的骇人。她听到他沙哑到极致的声音:“算了,随你怎么想吧。” 20◎无疾而终◎当天晚上, 慕昭久久未能入睡,听着外面淅沥的雨声,满脑子都是秦屿池临离开前的眼神。车棚的灯偏暗, 细雨如绒毛般往下坠, 四下无人的寂静里,狂妄嚣张的少年勾唇自嘲。眼尾被逼到泛红, 轻描淡写的语气, 像是她不要他了。慕昭承认, 她确实动过到此为止的念头。说起来, 她也算是个极度自私的人,不少人都这么说过她, 前段时间江述白和叶清薏耳提面命让她清醒点,慕昭不以为意,因为她很清楚, 无论和谁比,她自己最重要。慕士辰从小就教导她,这个世界上, 她最该爱的就是自己,其次才是伴侣父母孩子。如果以后谈恋爱,只要她真喜欢,他支持她用尽全力去爱, 但要以取悦自己为前提, 而不是讨好对方。和他在一起快乐, 为他耗费时间和精力让她满足, 便不要计较付出和得失。如果遇到不开心的事, 权衡妥协和放弃, 选择对自己伤害更小的那个。总的来说, 要以自己为重。这个价值观被慕昭奉为皋臬,并且一直运用到为人处世中。可是,想到秦屿池最后的那个眼神,慕昭第一次怀疑,是不是她做错了?她是不是应该先问问他发生了什么,那个女孩说不定不是她以为的暧昧关系,她不应该什么都不问,就直接给他判了死刑。眼前闪过他眼底泛起的红血丝,他满脸疲惫,应该刚忙完就来找她,眸底最初闪烁的是欣喜,而她上来就这么冷漠,于是少年眼底光亮被冰凉的雨水浇灭。【算了,随你怎么想吧。】慕昭看着漆黑的天花板,想起这句话,心脏又抽搐了下。他说这话的意思,是不打算和她继续了吗?辗转反侧不知道过了多久,慕昭才渐渐睡去,可她上床早,睡着时也不过凌晨一点,北城的夜生活还在继续。和秦屿池陆淮之一起长大的江澈从美国回来,几人在双子座俱乐部给他接风,包厢上方有盏暖黄方灯洒下光线。江澈拿了根烟点燃,弹了弹烟灰,看向身侧的陆淮之,淡淡的问:“他怎么回事?”顺着江澈的视线,陆淮之看过去。忽明忽暗的光线下,秦屿池坐在单人沙发上,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暗色调的光线打下来,将他的轮廓衬的更加深邃。说是过来给江澈接风,可自从进了包厢,他就不停地喝酒,一瓶朗姆酒快被他自己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