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她接不到工作、豪门梦破碎,还要养一个孩子,巨大的压力下让她染上酗酒的毛病。心情不好时,看周子探格外不顺眼,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打骂他。后来她认识了一个上了些年岁的华侨,一狠心把周子探扔到了周家,跟着华侨出国了。半年前那个华侨去世了,留给了方芸冉不少遗产。“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我现在有钱,小探你跟我回去吧,妈妈真的不知道他不是……妈妈以后会好好弥补你。”秦诗瑶凑近沈亭州,“这是年纪到了,开始想念亲情,想要别人给她养老吧?”沈亭州:这确实符合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人一旦有钱有闲了,就不自觉追求精神层面的需求。许殉也把脸凑过来,在沈亭州耳边说,“你吃糖吗?”沈亭州:?许殉掏出一块薄荷糖。还真是糖!许殉剥了外包装,递到沈亭州嘴里,沈亭州只好张嘴咬了进去。转头就见秦诗瑶一言难尽地看着他,用眼睛控诉:在别人洒狗血的时候,你俩撒狗粮,这不厚道吧!沈亭州含着糖,默默移开视线。周子探脸上浮现极度的怒意,“我不需要,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方芸冉满腔的母爱浇了一个冰冷,就像秦诗瑶说的,她过来找周子探确实是因为孤独。虽然老头子死后她分了不少遗产,但继子继女跟她一点也不亲。人都是贪婪的,方芸冉也不例外,她希望小狼狗环绕的同时,亲儿子也能在身旁尽孝。现在方芸冉倒是希望周家跟贺家没钱,这样周子探就会贴过来。方芸冉不再纠缠,“行吧,那妈妈过几天再来找你。”这个自称让周子探十分深恶痛绝,“我只有一个妈,她叫贺然婕。”方芸冉脸色不怎么好,但也没有说什么,提着包离开了。她一走,外厉内荏的周子探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慌乱,不安地看着贺然婕。“妈。”他眼眶发涩,喉咙低哑,“您别不要我。”周子探害怕方芸冉回来了,贺然婕会不让他姓贺,甚至会把他“赶走”。贺然婕抬手摸上周子探的脑袋,望着那双惊惧不安的眼睛,她轻轻地说——“我只有你一个孩子,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也怕你离开我。周子探像被抚顺皮毛的恶犬,收敛了獠牙跟暴戾,在贺然婕面前把头颅低下来,露出一点乖。因为方芸冉突然地出现,周子探跟贺然婕的心情都受到了影响。周子探比平时更黏贺然婕,席间自己没吃几口,全部精力都放在了贺然婕身上。周子探似乎很得贺家的认同,贺老爷子居然都来了。不过仔细想想也正常,贺然婕把周子探当亲儿子,老爷子爱屋及乌也不会讨厌周子探。不仅不讨厌,贺老爷子还给了周子探公司一些股份,作为改姓的礼物。这个礼物不可谓不大,周子探愣了一下,朝贺然婕看去。贺然婕冲他点头,“谢谢你外公。”周子探眼睛闪了闪,“还要叫外公吗?”贺老爷子说,“都是一家人叫什么都可以。”周子探果断道:“爷爷。”贺老爷子应了一声,然后说,“吃饭吧。”贺延庭送了一辆跑车。谢凝的礼物一向刁钻,她把自己的骨牌给了周子探,“改天我教你怎么占卜。”谢凝给周子探占卜过几次,每次都很准,这让迷信小周深信不疑。他总算提起一点兴趣,高兴地接过骨牌,“谢谢姐。”谢凝说,“你今天多笑笑,就算谢我了。”周子探的异常太明显了,席间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只是没有人戳破这件事。眼见周子探嘴角的笑意要落下来,沈亭州赶紧把自己的礼物拿出来。
“这是我跟小许找云明大师开过光的,看看你喜欢吗?”周子探接过来盒子刚要打开,包厢的门被人敲了两下。沈亭州还以为是送餐的,门一开,站在门口的人竟然是嘴角含着一丝笑的虞居容。沈亭州:他怎么了?救命,今日份的狗血还没有完吗!看到虞居容, 本来就心情不好的周子探面色更差了。但碍于贺然婕他们在场,周子探没有立刻翻脸,压抑着火气问, “你来干什么?”虞居容嘴角微挑,语气却疑惑,“不是你邀请的我?”周子探差一点就要脱口骂脏话, 但贺然婕认出了前段时间一块做过慈善的虞居容。“虞先生?”她有些惊讶, “你跟子探认识?”虞居容谦逊地冲贺然婕一笑,自我介绍道:“我是子探的朋友。”周子探腾地站起来, “你别胡……”不等他说完, 虞居容抬了抬手机,“你昨天给我发的邀请, 你忘记了?看看手机。”最后四个字从虞居容嘴里说出来, 有一种别样的意味。在贺然婕望来的目光之下,周子探收敛了面上的脾气, 拿起桌上的手机, 以此掩饰内心的暴躁。一分钟前, 虞居容给他发了一条信息。周子探拧着眉点开消息, 看到里面的内容,他飞快望了一眼虞居容, 表情很复杂。虞居容笑着问他, “是你给我发的吧?”周子探咬肌动了动, 却没有说任何话。这副忍气吞声的模样实在不像他的性格, 沈亭州诧异地看了一眼虞居容。不得不说, 这家伙真的很会拿捏小……贺。贺然婕招呼虞居容, “既然是小探的朋友,那快进来坐。”虞居容很是谦和礼貌, “谢谢阿姨。”他走进来,坐到了周子探一旁。周子探心里烦他烦得要死,往贺然婕那边挪了挪,余光不经意跟贺延庭的目光对上。贺延庭的眼睛很沉也很冷,明显不悦周子探还跟虞居容搅和在一块。周子探被他看的心里发虚,讨好地拿起茶壶,“哥,你要喝水吗?我给你倒吧。”“我来吧。”虞居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