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俞:“我也最会---吵架了。”苏俞是认定这场谈赔偿会变成吵架,非要跟着沈亭州一块去。就算真的会吵起来,沈亭州也不敢带着月份这么大的孕夫去找刺激。成功劝下想凑热闹的苏俞,以免节外生枝,沈亭州赶紧走了。楼下的住户应该是一个重度社恐,一直拒绝沈亭州来家里,但不知道对方家里毁损成什么样子,沈亭州不知道怎么赔偿,他必须去看看才能协商。沈亭州耐心沟通一番,终于让对方松口。到地方后,沈亭州摁了一下门铃,房门一直没开,沈亭州没有再摁,就耐心地等在门口。他们俩约好这个时间点,对方应该是在家里,可能是觉得他不够安全,所以不敢开门。沈亭州怀疑这个人正通过猫眼观察他,确定他不会对自己造成伤害才会开门。果然十几秒后,房门打开了一条缝隙。沈亭州站在门口说,“你好,我是楼上的住户,方便我进去吗?”房门又拉开了一些,一道很低很小的声音说,“可以。”沈亭州从口袋拿出脚套,在门口套上之后,走进了对方家里。首先看到的就是客厅那一大片脱落的墙皮,沈亭州心生愧疚,转头对房子的主人说,“不好意思,我……”看清对方的脸,他略微停顿了一下。那是一个瘦弱的青年,哪怕在家里他也裹着厚厚的围巾,只露一双眼睛出来。在跟沈亭州的目光对视后,青年慌忙移开。是刚才在医院外见到的那个人。沈亭州只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最近有点事不在家,所以没有及时发现,不好意思。”青年摇了摇头。沈亭州问,“我能再进去看看其他地方吗?”青年点了一下头,这次幅度要大一些,沈亭州看到他后颈有一片烧伤的疤痕。对方似乎也意识到了,慌忙拉上了围巾,走到前面的沙发,拉远了跟沈亭州的距离。沈亭州仿佛什么也没有看见,在客厅检查了一遍,询问对方赔偿方案,是要钱,还是他找人把被水泡坏的地方重新装修一遍。青年似乎也是
店员从监控看见一个行为怪异的男人, 见他蹲在猫罐头货架旁边,鬼鬼祟祟的,疑心他要偷东西, 终于忍不住走了过去。店员礼貌地问,“先生,您蹲在这里是有什么需要吗?”康棋乔猛地抬头, 眼底的惊惧几乎要溢出来。店员愣了一下。店外准备走的男人听到这声询问退了回来, 透过玻璃门朝内看去,眼眸深沉。在男人的注视下, 沈亭州坦然打开店门。“不是跟你说了, 家里的橘猫已经太胖了,不能再给它买这种零食。”沈亭州的话带着些许无奈, 边说边朝躲在货架旁的青年走去。店员是认识沈亭州的, 虽然心里有疑惑,但也没有多问, 只是笑着说——“橘猫十个里面九个胖, 还有一个特别胖, 您可以拿一盒这个, 促进肠胃蠕动,帮助消化的。”沈亭州婉拒, “前段时间买了两盒, 到现在还没吃完呢。”说着他低头去拉康棋乔, “走吧, 这些大橘都不能吃。”康棋乔仰头望着沈亭州, 眼眸蒸腾着水雾, 动了动身体真的要站起来。沈亭州冲他摇了一下头,康棋乔似懂非懂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男人听到这段对话, 迟疑片刻,最终还是离开了。沈亭州这才把人拉起来,“没事吧?”康棋乔摇了摇头,低声说,“谢谢。”沈亭州看了一眼时间,离他约许殉的时间还早,抬头对明显吓坏的青年说,“我送你回去吧。”康棋乔半张脸埋在围巾里,似乎有些犹豫。沈亭州又说,“正好看一下我家装修的进度,顺路送你回去。”一听是顺路,康棋乔这才局促地开口,“麻烦你了。”沈亭州先出去看了一眼,没发现男人的踪影,才把康棋乔叫了出来。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沈亭州也没多问。到了地方后,康棋乔忐忑地看着沈亭州,“能麻烦……你等一下吗?”沈亭州不解,对方也没有解释,快步走出电梯回了自己家里,再出来时提了一兜水果。康棋乔跑过来,气息有些不稳,艰难地组织语言,“这些你拿走,我……谢谢你。”沈亭州没拒绝,伸手接了过来,“正好打算买点水果,我想上楼给工人分一半,可以吗?”康棋乔慌忙点头,“家里还有。”沈亭州笑着说,“这点就够了。”沈亭州乘电梯回到自家,看到忙碌的装修工人,把水果分给他们一些,然后提着剩下的去了许殉公司。董事会议从上午九点,一直开到中午十一点四十。会上,许至铭在公司的一个亲信被亲侄子许殉不停挤兑打压,连带着他脸上都无光。会议结束后,许至铭怒气冲冲追上许殉,想在辈分上找回一点面子。不等许至铭开口,前方走来一个温和含笑的清俊男人。看清他的样子,许至铭心底浮现出一丝微妙。“许先生。”沈亭州想着他毕竟是许殉的叔叔,因此主动打招呼,“身体好点没?”许至铭眼睛顿时鼓涨起来。上来就问他身体是什么意思!跟许殉这个小兔崽子一样拐着弯说他人老不中用?还是嘲笑他肾不好?更可气的是沈亭州语气温和,笑容真挚,让人挑不出半点错。也是,能跟许殉这个狼崽子做朋友的人,能是什么好人!会议室其他人陆陆续续出来了,许至铭也不敢硬跟沈亭州杠,生气地离开了。沈亭州不解,“许先生怎么了?”许殉完全不将许至铭放在眼里,“别理他,中午想吃什么?”沈亭州也立刻把这段小插曲抛到脑后,“我看楼下有一家闽菜馆。”许殉说,“好,我让人定位子。”吃饭的时候,沈亭州、许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