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说完,虞居容捏着他的耳朵又咬了过来。周子探心里烦死了,但又担心虞居容真去报警,一脸纠结时,虞居容把舌头伸了进来,周子探眼睛一下子瞪大。这时,隔壁传来沈亭州的声音,“小周呢?”本来想给虞居容一拳的周子探,顿时僵在原地,不敢再挣扎,直到舌尖被咬了一下。虞居容放开他,看着周子探生气,但又只能憋闷的表情,笑了笑,他贴着周子探的耳边说——“沈医生跟你哥来了,要不要在他们……”周子探瞪他,“你是变态吗?”隔壁看不见周子探,怕他惹事的沈亭州拿出手机,拨通了对方的电话。沈亭州拨下电话, 隐约听到熟悉的dj铃声,好像是从隔壁传来的。沈亭州纳闷地起身,朝着虚掩的房门走去。衣兜里的手机震起来那刻, 周子探神色一震,摁住虞居容的双肩,脑袋向后仰去, 一个摆甩, 用力给了虞居容一个头槌。虞居容眼前一黑,耳膜都跟着震了震。在他发蒙的时候, 周子探已经推开他跑了出去。虞居容:……沈亭州刚走出休息室, 就看到周子探神色慌张地从隔壁出来。沈亭州失笑,“认错房间了?”周子探强作镇定, “嗯。”“先进来, 外面冷。”沈亭州重新走进休息室,偏头问他, “鼻子怎么样, 还难受吗?”周子探赶紧关上推拉门, “没事。”沈亭州没多想, 按下叫餐铃,“饿不饿, 你们想吃什么?”泡温泉前他们只是吃了点水果跟蛋糕, 沈亭州看着餐单, 大部分都是日料, 他不怎么喜欢。问过周子探跟贺延庭的口味后, 沈亭州点了几样中餐, 又给他俩要了一份天妇罗的拼盘。吃饭的时候,周子探的手机一直在响。周子探看到短消息, 回也不回,直接将手机扔到一旁,没多久又来一条消息。看到最新那条消息,周子探脸色霎时难看。沈亭州将剥好的虾放进贺延庭碗里,抬眼去看周子探,“有急事?”周子探收敛了一些厌烦,含糊道:“没事,我出去回个电话。”沈亭州觉得周子探怪怪的,但见他不想多说,也就没有开口问。周子探走出房间,见走廊左右没人,快步进了隔壁的休息室。虞居容还没走,正慢条斯理地拿消毒湿巾擦手,榻榻米上放着清酒跟一些刺身。看见这个装逼犯,周子探就满脸不耐烦,暴躁道:“有事赶紧放!”虞居容这才抬头,“这么怕沈医生知道我在这里?他不是知道我们的关系?”“知道不代表他能接受,他会喜欢。”周子探不是一点眼力劲儿也没有,他还是能看出沈亭州的态度。虞居容似乎觉得好笑,“你还在乎别人的想法?”周子探心道:废话,沈医生是他最好的朋友,他当然在乎。在这儿看见虞居容就已经够心烦了,周子探不想沈亭州体验这种心烦。懒得跟虞居容多说,周子探极度不耐地问,“你到底有事没事?”虞居容起身,轻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来见见你,顺便去跟沈医生打声招呼。”周子探眉心一跳,凶狠地瞪着他,“你听不懂人话?沈医生不想见你。”虞居容嘴角挑着笑,慢悠悠说,“不见他也可以,那就要看你晚上听不听话了。”听到这句类似威胁的话,周子探没有发火,只有敷衍和不耐烦,“知道了。”说完就朝外走,他似乎着急回去,压根没把虞居容当回事。虞居容叫住周子探,“等一下。”周子探恼火地看来,“你怎么这么多屁事?”虞居容走过去,那双桃花眼染着笑意,长睫虚虚地搭在上面,给人一种深情迷醉的感觉。他用低沉的嗓音说,“我得提前拿点报酬,以弥补我白天独守空房。”周子探的嫌弃都快溢出来了,“你在说什么屁……”
趁着他张嘴说话,虞居容居然将手探进他的嘴里。周子探表情狠戾,当即就要咬断那根犯贱的手,虞居容却先一步扣住他的下颌,“你可以咬,但我想沈医生不会希望看到这这一幕的。”周子探的犬牙抵在虞居容手指,听到这番话居然真的没有下口。虞居容拨弄着周子探的舌尖,俯身凑近他的唇,“还是挺乖的。”周子探表情一恶,把头偏了过去。虞居容转头含住了他的耳垂,周子探顿时鸡皮疙瘩掉一地。他实在受不了虞居容这种男们唧唧的腻歪,不想跟虞居容过多纠缠,也怕沈亭州跟他哥等太久。周子探把心一横,摁住虞居容的脸,胡乱在他唇上啃了两下,然后把嘴一擦准备走人。刚走出一步,虞居容把他拽回去,又吻了过来。你大爷的,有完没完!周子探向后一仰,邦邦又给了虞居容两个头槌。虞居容捂着发晕的脑袋,看着周子探离去的背影,都要给他气笑了。周子探悄悄推开门,装作无事发生地坐到原位吃饭。深谙“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的沈亭州,不动声色观察老实吃饭,没去闹贺延庭的周子探。神经大条的周子探难得敏锐,捧着碗不自在地问,“沈医生,你老看我干什么?”沈亭州谨慎问,“你没事吧?”周子探摇摇头,低头继续扒饭。沈亭州越看越觉得有问题。周子探跟其他人不一样,别人是本性善良,只是不小心误入歧途。但小周是本性就歪,如今一不小心走到正道跟歧途中间的那根白线。正道对于他来说是钢丝,走上去非常不容易。沈亭州对他多了几分关注,省得他从钢丝上掉下来,又重回到歧途。晚上分房间睡觉,贺延庭不想跟周子探睡一块,周子探竟然也没说什么。最终商议的结果是,沈亭州跟贺延庭睡套房,周子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