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感不对,许殉撩下脸上的衣服看过来。沈亭州一本正经,“现在肚子疼了就找它。”看着沈亭州眼里促狭的笑意,许殉低声说,“还是要找你的。”对视上许殉专注的目光,沈亭州一愣,心里某个地方似乎坍塌了一小块。晚上,许殉就发来消息控诉,说自己肚子真疼了。沈亭州直男回复:【多喝热水】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给管家打了一通电话,让对方给许殉拿一片肚脐贴。许殉正趴在床上回消息,管家敲门进来了。许殉歪头看他,管家递过来一片肚脐贴,“给,脆皮王子,沈医生让我给你拿的,能撕开吗?别割伤您娇弱的手。”许殉:……等管家出去了,许殉跟沈亭州说,以后别私下联系管家。沈亭州:【怎么了?】许殉正在打字,门外传来管家悠悠的声音:【男人点,别告小状。】许殉闭了一下眼睛,还是把那些字删了,回了一句:【他年纪大了,不能操太多心。】沈亭州觉得很有道理:【我知道了,你多喝热水。】许殉:【……嗯。】不知道是不是周子探的求神拜佛感动了上天。好消息是:贺延庭醒了。坏消息是:人醒之后失踪了。医院监控显示,贺延庭下午两点从病房出来,到了监控死角人就不见了。听到消息的周子探立刻飞回来,他没头苍蝇似的找了两天。贺延庭仿佛人间蒸发,一点消息都没有,心乱如麻的周子探只能继续信玄学,去寺庙卜卦问贺延庭现在的方位。本来迷信搞得好好的,谁能想到他又把自己送上了虞居容的床。沈亭州是在深夜接到了周子探的电话,听说人现在在郊区的度假村,马不停蹄就去接人了。初冬的深夜,周子探光着脚,身上只披着一件衣袍,徒步走了两公里,还是在身上带伤的情况下。沈亭州接到人时都惊了,“小周,你……”周子探手腕明显有捆过的痕迹,他面色青白、嘴角开裂,敞开的衣领里布满层层叠叠的指痕、咬痕,还有吻痕,脚上多处划伤。周子探嘶哑着问,“有水吗?”沈亭州赶忙拿了一瓶水给他,周子探仰头咕咚咕咚灌下大半瓶。沈亭州拿毛毯盖到他身上,然后视线一一在他身上扫过,“你没事吧?”周子探摇了摇头,疲倦似的靠在副驾驶座上。沈亭州很少见这样消沉,有气无力的周子探,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地开着车。车厢内一片安静,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子探动了动。他开口问,“沈医生,我哥还是没消息吗?”沈亭州看了他一眼,不忍心道:“没有。”周子探又不说话了,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一会儿他才低落地说,“如果我哥在就好了。”沈亭州听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他这种神经大条的人说出这种话,肯定受了莫大的委屈。这个虞居容果然不是一个好东西!正在沈亭州咬牙时,手机屏幕突然亮了,紧接着才是来电铃声。一看是虞居容打来的,沈亭州直接挂了。对方锲而不舍,响了三通电话,第四通沈亭州才没好气地接下。那边直接问,“他在你旁边?”沈亭州看了一眼阖着眼睛,唇瓣沾血的周子探,压低声音怒道:“你对他做什么了?”这么冷的天,周子探就披着一件睡袍跑出来,如果沈亭州再晚一点过来,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虞居容很轻地笑了一声,有几分凉意,“沈医生,你应该问他对我做什么了。”沈亭州默了,肚子里的火气也消散了一半。有一说一,小周确实不是什么善茬,既然虞居容这么说了,那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果然就听虞居容说,“我本来好好度假,他半夜潜入我房间,准备给我打一针。沈医生,你知道是拿什么针吗?”沈亭州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虞居容:“是让人阳痿的药剂,但也不知道谁给他的药,打进人身体里,阳不阳痿不太肯定,但人肯定是会凉的。”沈亭州:……虞居容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淡淡道:“我觉得我没有报警,已经很善良了,你觉得呢沈医生?”沈亭州:该死,他竟然觉得也挺善良的。周子探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眉梢挑高了一些,“他跟你告我状了?”这是告状的事吗!那边的虞居容也笑了,“看吧,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错了。”沈亭州想说,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这次周子探确实做得太过了。“你告诉他,这次就算了,如果还有下一次……”虞居容故意停顿了一下,再开口时兴致盎然,“那就是下一次的玩法了。”这话听的沈亭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当事人周子探不以为意,沈亭州对着法盲小周,连脾气都发不出来。挂了电话,沈亭州捏了捏鼻梁。见他始终不说话,周子探小声辩解,“我听你的话了,这次没有下药,给他找男人。”是是是,没有下药、没有找男人,只是化学阉割虞居容,还差点杀了他!这一刻,沈亭州甚至觉得周子探跟虞居容挺般配的。一个法制咖,一个血条厚,并且似乎很有对付法制咖的办法。跟周子探过了好几次招,虞居容毫发无损,这怎么不算另一种意义上的“般配”呢?这俩人的恩怨情仇太复杂,沈亭州现在只是关心周子探的身体,“你受伤没?”周子探摇头,“没有。”沈亭州咳了一下,“那个地方也没有……”周子探不解,“哪个地方?”沈亭州委婉,“屁股。”羞耻心薄弱的周子探毫无避讳,“没有做,他只是绑住我,一直啃我。他这个人特别变态,拿球塞我嘴里不说,还想往我身体里塞……”沈亭州赶紧叫停,“这个不需要细说,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