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州弱小无助,“他没……”苏俞:“他就是有!他一定是恨我抢走了阿宴。”沈亭州惊,居然还有这种事!果然弟弟都是哥控吗?苏俞把嘴一撇,“算了,不提他了。”苏俞不往深了追究让沈亭州感到一身轻松,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跟苏俞定下一件事。“我们从性格到成长环境都不一样,行事风格自然也不一样,希望我们能求同存异。如果我以后无意说了什么惹你不高兴的话,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会改。”“如果以后我真跟你抱怨某件事,我的本意肯定是想跟你商量,一块想解决的办法,并不是让你私下为我做什么。”虽然沈亭州说了一通,但苏俞知道他的中心思想就一句话——不要避开他,偷偷为他解决问题。沈亭州不想伤害他的感情,所以用温和的话术包装了一大堆。沈亭州就是这样一个人,温柔有底线,同时还有着超强的共情能力。这些都是苏俞没有的。沈亭州招人喜欢不是因为有这些,是因为他身上所有的特质都恰到好处。多一分则圣父,少一分则寡情。苏俞望着沈亭州真挚明润的眼眸,点了一下头,“好吧。”傅芸芸的生日慢慢逼近,沈亭州跟秦诗瑶的联系也越发频繁。依照沈亭州姑姑的意思,生日在家里简简单单过一个就好,没必要大操大办。但傅芸芸想把高中的朋友都叫过来玩,高考过后大家各奔东西,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沈亭州在中间做润滑油,最后为傅芸芸争取到这次生日会。场地由他来租,算是送给傅芸芸的生日礼物。秦诗瑶知道后,说她来布置生日会现场,酒店弄的太套路了,不符合小女孩对梦幻那种追求。一听“梦幻”,沈亭州就有一种不妙的感觉。果然自从接手这个工作,秦诗瑶铺张奢侈的作风让沈亭州无数次后悔答应她。给小猫剪指甲的时候,沈亭州又接到了秦诗瑶的电话。知道她要说服自己弄一个城堡样式的蛋糕,这是自花海设计之后的另一个铺张点子。沈亭州坚决不同意,现在看见她的电话就头疼。手机一直嗡嗡响,沈亭州接通后直接说,“不可以,不行,不准!”秦诗瑶生气,“霸总都没你这么专治,你以后别叫沈医生了,你叫沈霸总吧。”沈亭州:“……我本来也不叫沈医生。”秦诗瑶直接挂了电话。沈亭州摁了摁太阳穴,透着一股疲倦之气一旁传来幽幽的声音,“谁的电话?”沈亭州可算找到发泄的机会,“秦诗瑶,她非要给我表妹弄一个十几万的生日蛋糕,那蛋糕是金子做的吗!吃了是能长生不老,还是智商超爱因斯坦!”仅仅只是因为好看,因为梦幻,就要做这个蛋糕。沈亭州不理解,也没办法接受。发泄完洪荒之力,沈亭州又觉得不好意思,“对不起,我说的有点多,情绪也有点激动。”许殉一直没说话。沈亭州侧过头,就见他徒手揪猫毛,还一直在一个地方薅。沈亭州为猫猫的颜值担心,“那个,别揪了,会秃。”许殉停下手,用一种随意的口吻问,“你表妹要生日?”沈亭州:“嗯,这周六,其实是周四,但她想跟高中的朋友一块聚。”许殉:“秦诗瑶也要去?”沈亭州:“她跟我妹关系很好。”许殉又沉默了。沈亭州低头剪着指甲,“对了,你要来吗?不过人很多,你是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吧?”许殉说,“来。”沈亭州颇感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许殉什么都没说,抬起橘猫的后爪,露出藏在肉垫的指甲。“剪!”
“哦哦!”沈亭州拿着指甲钳咔嚓咔嚓地剪,橘猫吃着许殉的猫条,暂时没有搭理他。周六傅芸芸生日那天。沈亭州一进会场,看到如梦如幻的现场布置,只觉得眼压飙升。有那么一刻,想要上前找秦诗瑶问问。不是不让她订粉玫瑰!不是不让她弄这个棉花糖时光机!不是不让她搞这棵圣诞树!不是不让她满会场飘气球!昨天沈亭州来看的时候,会场简约朴素,怎么短短一天工夫就成迪士尼了?许殉环顾了一眼,“布置得太花哨,铺张浪费,一点都不环保。”这些都说到沈亭州的心坎里面了。但当傅芸芸穿着漂亮的礼服,戴着秦诗瑶送她的珠宝,头发挽起,戴着一个公主珍珠发冠出来时,沈亭州最终没去做这个烦人的家长。秦诗瑶拉着傅芸芸,手往沈亭州跟许殉这边一指,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傅芸芸飞快瞟了一眼许殉,凑到秦诗瑶耳边说话。两个人嘀嘀咕咕,时不时还要捂嘴偷笑一下。沈亭州额角跳了跳,隐约知道她们说了什么,担忧地朝身侧看去。许殉自然也发现了不远处嘀咕他的两人,皱眉问沈亭州,“她们是在说我坏话吗?”沈亭州怎么好意思告诉他,以这俩人的德行十有八九是磕他俩。沈亭州为她俩辩解,“应该是在说我。”许殉眉头拧得更紧了,“说你坏话?”沈亭州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圆谎,支吾道:“可能觉得我今天这身普通吧。”许殉看过来,“你平时不也这么穿?很好看的。”后面一句许殉说得太自然,沈亭州有点接不上话。正在这时,傅芸芸提着裙摆走过来,“哥。”沈亭州看向她,刚要批评她背后说人家小话,就听傅芸芸主动跟许殉打招呼。“你就是许哥吧?我刚听诗瑶姐说起你,年轻有为,对我哥还很好,而且名字也超酷。”前半段都好好的,但傅芸芸不知道许殉名字的由来。沈亭州赶紧转移话题,“今天这一身很漂亮。”傅芸芸忍不住嘚瑟,“是吧是吧,诗瑶姐帮我化了两个小时妆呢,你看我的眼妆多自然。”沈亭州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