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吗?可听江霖这话,好像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江启邦死死瞪着江霖,胸膛因为气愤而剧烈地上下起伏。气氛剑拔弩张,就在白榆以为两父子要打起来时,就见江启邦站起来,冷冷扔下一句话——“既然你这么不在意我们这些家人,那明天你的婚礼我这个做父亲的去不去应该也无所谓了。”说完臭着脸走了。“……”白榆对江启邦这个公公印象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上辈子她嫁给江凯,江启邦不会跟娄秀英那样对她冷嘲热讽,也没对她做过不好的事,但看到她被江家的人欺负,他从来不会伸手帮忙,更不会站在她这边为她说话。他就像个冷漠的旁观者,高高举着事不关己的旗子。只是没想到这次为了江凯,他居然威胁不去明天的婚礼,看来两个儿子里头,他似乎更疼爱江凯。等人走没影了,白榆这才小心问道:“这样真的没关系吗?”明天就要举办婚礼了,江凯去不去婚礼没人在乎,他不去更好,省得闹事。只是江启邦是江霖的父亲,如果他也缺席的话,只怕会引来各种猜测。江霖看向她,低沉温醇:“没关系,你不用担心,我不在意别人的眼光。”白榆顿了下,故作轻松道:“巧了,其实我也不在意别人的眼光。”江霖看着她,唇角往上勾了勾。而后从口袋里拿出十几张外汇券,递过去道:“这是我们部队发,还有些是爷爷给的,可以拿去友谊商店买一些进口商品,要是不够的话,回头我再跟人要。”友谊商店在建国门外大街,是京城第一家涉外商场,里头卖的大多数进口和专供出口的东西,一开始只服务外国人、外交官,以及政府官员,因此一般人没有外汇券根本进不去。而这外汇券可比工业票还难搞。白榆双眼一下子就亮了:“够了够了,我正愁着要送点什么给映之姐和我哥,如果我把外汇券送给他们,你应该不会介意吧?”江霖的假期有限,举办好婚礼他们就要立刻返程回琼州岛,而他哥和映之姐两人的婚礼定在两个月后,到时候他们未必有时间回来。因此这两天她一直在想着送什么东西,现在有了外汇券就不用愁了。江霖:“既然给了你,你想送给谁都可以。”白榆看着他,眼睛很亮:“谢谢你,江霖哥。”不仅是外汇券,还有刚才为了她,跟他亲爹对抗。他之前说的无论发生什么都会护住她,站在她这边,他做到了。江霖对上她的目光,声音很低:“你我是夫妻,这不都是应该的吗?”四目相对。空气里仿佛流淌着别样的情愫,两人的距离在一点一点挨近。白榆凑过去,在他唇瓣轻轻碰了碰。色女就色女吧。此刻她真的就想亲亲他。江霖眸色变深,喉结上下滚了滚:“克制点,奶奶来了。”耳边有热气喷洒,白榆一阵酥麻,还以为他是在骗自己。谁知下一刻就听身后传来奶奶紧张的声音——“小榆儿,你没事吧?我听说江凯那臭小子雇人去骚扰你,这是不是真的?”女孩儿出嫁,作为娘家人要准备的东西可不少。搪瓷脸盆,毛巾暖水壶、新的棉被枕头这些都必须备好,虽然白榆一举办好婚礼就要跟着去琼州岛,但礼不能废,该准备的还得准备,更何况江家彩礼给的那么多,如果白家做不好,很容易落下面子。只是白榆这次出嫁的时间实在太紧迫了,加上这中间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情,白家一行人可谓是又忙又心力憔悴,忙得跟转陀螺般。原本购买枕头棉被这些事情应该由秦正茵这个做妈的去办,但现在两人离婚了,而且秦正茵对白榆这个女儿也从来没放在心上,因此白家也没让她去办,由白老太一个人承包了下来。被面儿要丝绸的,枕头不能用腈纶的,必须用上好的软缎,不会起电,又柔软,睡起来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