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勇交上了自己的学费。自家家境贫寒,无力供吴勇上大学,吴父焦急不已,本想拉下脸找吴勇的老师帮帮忙,就算号召全校师生捐个款也行。可就在老师的办公室外,他却意外得知,冯盼盼和吴勇考上了同一所大学。冯家和吴家的家境截然不同,而冯家的发迹恰恰是冯盼盼爷爷那一辈巧取豪夺,夺走了原本属于吴家的资产。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吴勇的父亲被一股邪火掌控,脑筋一转,便购买了一张不记名的电话卡,伪造了身份证件,在银行办理了账户,又从吴勇的通讯录上找到了冯盼盼的电话,伪装成是大学的工作人员,和冯盼盼取得了联系,要求她在开学前把学费汇入他的账户里。他原本只是想给冯家一个教训,顺便解决自己儿子的学费问题,却万万没想到,冯盼盼竟会因此自杀。他对我们说那笔钱是他偷来的,也是因为在他的思维里,盗窃和诈骗致人死亡相比,他觉得,盗窃的罪名可就小得多了。他并不知道,他诈骗的数额只有6000元,如果是盗窃罪,就要判处三年以上有期徒刑,而诈骗罪,这个数额只处以拘役刑罚,即便致人死亡也仍以诈骗罪论处,加刑10。也许这并不公平,但这就是法律,需要法律工作者不断去推进成长完善的法律。他不仅维护被害人的利益,同样也维护加害人的利益我突然觉得心头就像压上了一块巨石,让人喘不过气来。“我出去走走。”我站起身,道。老罗随手把车钥匙丢给我,头都没抬,“出去浪一圈也好,散散心。”我抓过车钥匙,驱车来到了吴勇口中和冯盼盼最后见面的地方。凶杀和仇恨永远只停留在人们的心中,对于自然万物来说,却不会有任何的影响。在它们漫长的生命中,享受大自然的馈赠,在临终时回归大自然的怀抱,是亘古不变的主题。此时,那个吞噬了两条生命的水库波澜不惊,依旧柔和、宽容地包容着生活其中的生命们,鱼儿在清澈的水中自由穿梭,水草随着水流欢快摇摆,完全看不出这里曾经那样恐怖。微风徐徐,水波荡漾,身后的树木随风摇荡,悦耳的沙沙声宛如一曲安详的摇篮曲,带着沁人心脾的芳香。当冯盼盼脱掉鞋,赤着脚走入温热的水中时,轻风是否托扶着她走了最后一程?流水是否给了她母亲一般的拥抱,庆祝她的解脱和归来?那时的她心中还有恨吗?那时的她,是否还有遗憾留存人间?大概不会有了吧,她连最后的希望都亲手扼杀了啊。“看不出来,你姐还挺够劲的。”风中,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突然传进了我的耳朵。“你可别跟别人说啊,让我爸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另一个声音怯怯地道。“快,传给我,传给我,这个太够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