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表演耍大刀。
这几个人莫名其妙挡她视线干什么?真想把他们痛打一顿。
他们听见少女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心里发怵,红着脸,也不敢看她,以为少女觉得自己还不够有力量,更加卖力地割草,也不管是不是农作物,一股劲全割掉。
婤糅很快就注意到了婤舟的到来,但萧陆头也不抬,利索地挥舞着镰刀,好像没注意到外界发生了什么。
“舟舟来了,是来找你的吧。”婤糅笑着说。
萧陆很不悦地拧起了眉,冷淡地瞥了他一眼。
不知道是对他喊“舟舟”这两个词很不满呢,还是对后面那句话不满。
姐夫对于他这种冷淡的反应已经习以为常了,这小子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虽然萧陆个子极高,一眼就能看见坐在远处的婤舟,还有一群少年站在离她不到五米的地方,她的小腿光裸着,交叉叠在一块,时不时地晃动,荡起断断续续的铃铛声。
听习惯了悦耳,充满少女独有活力和气味的铃铛声,此刻却是干燥暗哑的。
他脑子里有个简单、刻板的念头,特别清晰:她在和他们调情。意识到这种想法,内心像是被燃烧干净了,手里缓慢吃力地抬起刀把,最后一点杂草显得格外的多,割去它又最为艰辛。
婤舟的视线却被那群少年遮住了,有几个人上前和她攀谈,分散了她的注意力,而且她本来就看不到萧陆的脸色。
正好无聊,就和他们说说话呗。
笑声、谈话声交织在一起。
忽停忽响。
那种感觉就好像,他将被抛弃在野草腐烂的地方,余下的只是铁锈和星尘。
好痛苦,类似某种灼烧的情绪在他体内快要漫溢出来。
结束之后,萧陆听见少女嬉笑的声音,面色难看,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就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了,装作没看见婤舟一样。
她笑得越开心,他的脸色就越阴沉。
婤舟叫了他几声,他又梗着脸停了下来。
她从地上起来,拔腿往上追。
有个胆子大点的少年,见她要走了,生怕下次见不到她了。
他直接把镰刀扔在地上,径直朝她跑了过去:“诶……你,等等……我,我叫婤顺。”
小莉站在台地上,看见婤舟跑了,它也慢慢跑了过去。
刚整理好东西的婤糅,看见这一幕:“……”
这位未来妹夫,实在是愚笨。
萧陆身材挺拔,腰细腿长,对于身后婤舟的呼唤充耳不闻。她试图加快步伐跟上他,但萧陆的步伐却越走越快,总是追不上。
她不知道他又在抽什么风,怎么叫都不肯理她。
“好疼啊!”婤舟灵机一动,突然装作脚崴,身子一歪,哎哟一声,便顺势倒在了地上。她紧皱着眉头,双手捂住脚踝,做出一副痛苦的模样。
“舟舟!”婤糅看着婤舟就那样跌坐在了地上,心想着不妙,万一岳母和妻子怪自己没照顾好妹妹可怎么办,一道洪亮的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开:“你没事吧!”
萧陆听见身后人的痛呼,心潮涌动,猛地停了下来。但一转身就看见那位叫婤顺的少年,站在婤舟面前,不知所措。
那张原本稍稍缓和几分的俏脸又瞬间垮了下来,虽然看上去极不情愿,还是走了过去。
婤顺的肩膀忽然被比自己高出许多的男人用力撞开,差点摔在地上。
“笨手笨脚的。”萧陆语气生硬,手里紧握住的镰刀被他哐的一声,扔在地上。蹲了下来,埋怨地看了她一眼。“伤到哪里了?”
她不说话,清亮澄澈的双眼笑眯眯的,他困惑地瞥了她一眼,她搂住他的脖子,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你别不理我嘛。”她在他耳边吹了口气,用着热情、欢快的声音说。
他的脉搏前一分钟还是每分钟四十下,下一分钟就变成了每分钟一百下。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一瞬,忽然苍白,忽然又泛起红,忽然又变成铁青。最后又变成粉红。
他又被她骗了,气闷极了,紫色的眸子像是要冒出火,又迅速熄了下去。
少女的柔软的唇又覆在了他的嘴唇上。
“你简直……”萧陆面红耳赤,狠狠地推开她,又用手背用力地擦着嘴唇,目光闪避,呼吸急促。
总是能成功让他一拳打在棉花上。
其他围观的人呼吸一滞——这奚子居然敢和妻子顶嘴!
“我亲自己的丈夫,不行呀?”婤舟被他的表情有点弄恼了,哄也哄了,还要她怎么样啊?
早知道就不来了。她满怀失望地站起身,又气不过,用力一跺脚,用手指着正要暗自伤神,偷偷离开的婤顺。
“我又没亲他!”
“你……你还想亲他?”萧陆一字一顿地质问她。漂亮的紫眸惊讶地不可置信,只听见后面那一句话,艳红的薄唇珉成一线,胸口仿佛压了一块巨石。
婤舟不理解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