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他的牺牲让我明白何为悲伤,何为不舍,还有很多东西,我说不上来。他平日说的话,做的事,在他走后,不知为何会时不时从记忆中浮现出来。”
“这叫思念。”夏鲤看着戏台上,道:“与你亲近的人离开了,便会有这样的感觉。”
陆凤仪心道,原来这就是思念。
“那你是否很思念你的母亲和兄长?那天夜里,你做梦还在叫他们。”
夏鲤微微一愣,道:“当然,这世上无人比他们对奴更好。”
“那你父亲呢?”
一阵沉默后,夏鲤道:“奴没有父亲。”
陆凤仪觉得她是有的,只是不想提罢了。戏散场后,两人离开茶楼,沿着秦淮河散步。
向来红尘繁华之地气息混杂,最适合藏身,那姚自芳自从陆凤仪手中逃脱,便躲在南京城秦淮河的一条花船上。所幸陆凤仪没有放出神识去探查,就这么和夏鲤走了过去。
两人前脚离开秦淮河,后脚便有一条花船撞上了姚自芳的船。
“诶呀,这位公子,对不住,是奴家的船夫不长眼,冲撞了您了。”
姚自芳被旁边的妓女泼了一身的酒,正不自在,听了这声音,魂都酥了。再看那船上,除了船夫,便只有一个姑娘坐在船舱里,穿着一身香云纱,素手挑起纱帘,露出半张带笑的脸,那模样简直是天仙下凡。
姚自芳以为她是哪个妓女自己坐船出来玩的,心中惊叹好个绝色,便起了淫心,堆笑道:“姑娘说的哪里话,撞这一下实乃缘分,姑娘若不嫌弃,上船来小酌几杯。”
“这怎么好意思?”姑娘嘴上这么说,眼神却勾着姚自芳的魂。
姚自芳道:“姑娘不好意思上在下的船,那在下可就要厚着脸皮上你的船了。”
姑娘掩唇一笑,道:“还是奴家来罢。”
只见她站起身,走出船舱,袅袅婷婷,风姿绰约,秦淮河的旖旎都成为了她的背景。姚自芳忙不迭地上前扶她,船上陪他的两个妓女都愣在原处,她们也从未见过这等美貌的女子。
“不知这位姐姐尊姓大名?”一个妓女摇着扇子问道。
“奴叫夜来香,刚来南京没多久,不懂这里的规矩,若有失礼之处,还望两位妹妹多担待。”姑娘笑吟吟地道个万福。
原来是新来的,难怪没见过。两个妓女深感来了强敌,都爱理不理的。夜来香拍了拍姚自芳的手,一递眼色,姚自芳会意,将她们两打发下船。
夜来香仰脖喝了手中的一杯酒,道:“此间没有别人,奴便对姚公子直言了。”
“哦?不知姑娘想对在下说些什么?”姚自芳将她圈入怀中,一只手欲伸入衣襟,被夜来香拿住了。
“姚公子修炼有不少年了罢?”夜来香斜眼看着姚自芳。
姚自芳蓦然一惊,警惕地将身子后挪,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夜来香挑起唇角,道:“几百年的修为被废了,还是挺可惜的。”
姚自芳一时没听明白,尝试运转体内灵力,才骇然色变,呆若木鸡地看着夜来香。
“想不通我是几时下的手?”夜来香笑意更深,道:“就是我上船你来扶我的时候呀。”
姚自芳当时只觉得她捏了下自己的手,当是调情,心中还挺高兴,哪想到暗藏杀机,一身修为就此化为乌有,差点晕过去。
过了一会儿,姚自芳道:“在下与姑娘素不相识,不知姑娘为何如此相待?”说这话时他脸色苍白,声音发颤,身子都矮下去一截。
夜来香猝不及防地捉住他的手,那指间夹着一颗噬魂珠。姚自芳心眼被她发现,吓得魂不附体,抖若筛糠。
“你还真是不老实。”夜来香收了那颗噬魂珠,手指挑起他的下巴,道:“这都是缘分呐。听说你很喜欢虐待女子,正好我也喜欢虐待男子,怎么样?兴不兴奋?期不期待?”
姚自芳不兴奋也不期待,满眼都是恐惧道:“姑娘,求求你高抬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