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只在皮相,她的媚却在骨子里。
还没有尝过她的味道,想到这个,陆凤仪心里有些热了。
丘天长衣衫半敞,坐在桌旁看着那幅字,开口道:“陆兄,这幅字的确与家父的字迹像极,不知你从何处得来?”
陆凤仪实话告诉他,是盗走杜苍溪藏酒之人留下的。
“奇哉怪哉。”丘天长笑道:“家父的徒弟包括我,没有一个能写出这样的字,难不成他在外面收了高徒?”
陆凤仪见他也不知道是谁,便不多说了,道:“丘宗主,令堂吩咐我不管用什么法子都要将你带回去,所以希望你配合。”
丘天长苦着脸道:“家母总是如此严苛,以至于我看见她便觉得喘不过气,想来家父也是如此,才经常跑来这观里消遣。陆兄,你师父管你管得紧么?”
陆凤仪道:“家师常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自身,故而不怎么管我们。”
丘天长道:“太好了,我现在改投蜀山,拜陆掌门为师,做你的师弟,你看还来得及么?”
陆凤仪道:“家师不收有其他门派根基的弟子,你若是自废修为,或许还有可能。”
丘天长叹了声气,道:“这实在为难我了,看来我是做不成你的师弟了。”见智能更衣出来,道:“拿一壶好酒来,我与陆兄吃几杯,以慰藉我不能改投蜀山的遗憾之情。”
陆凤仪道:“丘宗主,你的家仆还有我的朋友还在山下等着。”
丘天长道:“叫他们也来罢,陆兄,需知我这一回去再出来可就难了。你行行好,让我再多待一会儿。”
陆凤仪不为所动,提起他便御剑下山。
却说夏鲤与阿松在山下等待,忽见两名男子并肩下山来,夜色中看不清模样,只见其中一人穿着白衣,夏鲤以为是陆凤仪,迎上去却怔住了。
那人身材高大,生了一双狭长的眼睛,眼角上挑,不怒自威,灰色的瞳孔里住着一个令人胆寒的影子。
“小美人,你看我作甚?”男人一笑,那种感觉便不复存在,显得轻佻非常。
旁边的男子比他矮半头,穿着蓝色绸布长衫,看起来也不是正经人,他笑道:“大哥,我看这小妹子是看上你了。”
夏鲤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蓝衣男子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笑道:“小妹子生得花容月貌,遇上你也是我们哥俩的福分,怎好错过呢?”
夏鲤怒道:“放手,不然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哈哈!”两个人都笑起来,白衣男子道:“二弟,把她带回去,看她怎么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
阿松听见动静,却不敢上前阻拦。
蓝衣男子制住夏鲤,在她胸口揉捏了一把,将她装进一只口袋里,背在肩上,道:“大哥,我敢说这小妮子是个尤物,咱们快回去干她个痛快。”
两人正飞在空中,一道劲风横扫而来,白衣男子险险躲过,蓝衣男子动作稍慢,左脸一块皮都被揭了去。
一名身穿道袍的美貌女子手握长鞭现身上空,冷冷看着他们道:“姚自芳,封停,你们这两个畜生,害了我观里的姑娘,这就想走?”
叫封停的正是那蓝衣男子,他一只手捂着脸,血从指缝间溢出来,疼得说不出话。
姚自芳便是那白衣男子,他和封停是异性兄弟,两个皆好女色,今夜在乐游观将一名女子玩到重伤,怕观主玉静发现来找他们麻烦,这才跑了出来。
“玉静观主,我们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那小姑娘身娇体弱不经弄,你应该好好调教她们才是。我兄弟挨了你一鞭子,伤得不轻,我们就算扯平了罢!”
“扯平?你想得美!”玉静一声怒斥,玉臂高抬,长鞭疾舞,道道鞭影宛若灵蛇攻向姚自芳。
姚自芳挥手洒出一蓬银光,却是无数牛毛细针,打在长鞭上叮叮有声,力道之大竟将玉静反震了出去。玉静未曾想他有这等功力,手背一痛,低头只见三根泛着幽幽蓝光的针扎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