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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恒 (和正文无关 只是单纯的摸尾巴)(8 / 12)

人眼中,这撞大运的哑巴小修女是过着再好不过的生活。

待树下影子从一头挪到另一头时,穹才停下了话头咽了口唾沫,他说了太多,嗓子干的冒烟,他看了眼还在聚精会神听的丹恒,就把几本书塞进丹恒怀里。

他拍拍裤子上的灰,丹恒看着少年灵活地爬上树,从围墙那边翻了出去,留下了一句不明所以的话,他没太懂其中的含义,不过却很乐意下次再遇到对方。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晚上,丹恒在规定时间内等待星期日,本以为今天的事也会换来一顿惩罚,他和穹待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可素来准时的父亲并没有来。

少年按时祷告,洗漱,睡觉,在轻飘飘的梦里,他游历过了穹今日所说的所有地方,看到了江南的春水,关中的寒梅,漠北的落日,所有的景色都围绕着他,它们耀眼且热闹,它们温暖且寂静。

丹恒突然很想化成一缕风。

04

父亲最近十分忙碌。

枢机主教的日常管理工作也不算少,只是平时除了大型节日,父亲都会隔几天抽空来看看他,单独给他赐福,但这半个月内,丹恒一次也没见到过星期日。

他又和穹见了几面,越听少年讲他的趣事,他越想踏出这一方小小教堂去亲眼见证。

“你最近是不是会笑了?”

他呆呆地眨眼,感觉这个词语和他不太沾边,穹的手指抵在自己的脸,推出一个滑稽的弧度。

“就这样,我看到你笑了。”

丹恒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拿他打趣,他也不恼,学着穹的表情勾了下唇角。

立刻换来对方大呼小叫地再来一次。

深夜的地下室里,墙壁前巨大的银色十字架上束缚着可怜的祭品,从凸起的肩胛骨伸展开来的手臂犹如扯断的羽翅被捆在十字架的两边,昏黄烛光将他浸泡进黏稠的琥珀色里,玉白的颈低垂着,长发垂下遮掩住赤裸上半身,下半身还好端端地套着修女的黑袍,腰间黑白分明的线将他从视觉上分割成两半,显得淫靡又圣洁。

丹恒在被捆上十字架时本能地呼喊了声父亲,带着讨好的意味,素来寡淡没什么表情的脸浮起惊惶的神色,却不知道如今的他似一尊受难中的圣子像,质地硬脆,徒有让人摔碎的欲望。

“真让我失望啊。”

星期日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很温和的姿态,丹恒很清楚的知道父亲十分生气,不由得连呼吸都放的又轻又缓。

星期日和他的额头相触,羽翅轻柔地拍打在脖颈,刮出凉意和微麻的痒,冰冷的金瞳里重紫沉沉,无声地将所有光都吞没进去,丹恒脊背发凉,他挣扎地把目光移开,却被扯住头发强行拽了回来。

“我教过你,交谈时不可以躲闪。”

“……”

“道歉也忘记了?”

枢机主教缓慢地捧起养子的脸,印在眉心的唇瓣软且凉,游弋的吻如同一条蛇,让丹恒觉得他随时会被毫无防备地一口吞下,舌尖碰到颤抖不已的灰蓝眼球,轻轻一勾,泪水就控制不住的滚落下来。

“抱歉……父亲……”

“我的孩子,该拿你怎么办呢?”

豢养的宠物在主人仁慈打开笼锁时竟然跳了出去,明明是他的所有物,却对其他人露出了掌控者都没见过的笑容。

是他松懈了,还是得好好的教育这只雀儿,让它知道只有躲在笼子里,藏在自己的关爱下才会是最安全的。

“要不真的把你变成哑巴?不会说话的孩子,我也不会遗弃的。”

手掌圈握住了脖子缓慢收紧,星期日感受着颈圈下比以往都要加速跳动的脉搏,那是生命的律动,养子的脸因为呼吸不畅憋的通红,只能从喉咙间溢出呜咽,那双漂亮的,如湖泊的眼睛也湿漉漉的,里面盛满了哀求,倒是显得整个人狼狈又可怜。

“父亲……呜……”

“呵呵,怎么会呢,我从来不会伤害听话的孩子。”

星期日松开了禁锢脖子的手掌,贴在肌肤上缓慢游移,最终停在了丹恒的腹部,他如同对待完美艺术品般轻柔地抚摸着,那是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特有的触感,纤细又柔软,隐隐蕴藏着还未掌控,又无法折断的力量。

被碰过的皮肤生出酥痒,丹恒绷紧了腹部,父亲过于专注了,仿佛所有的欲望都借着爱抚淋漓的流露出来,直到小腹都染上他的温度变得火热,星期日才开口,“生个孩子吧,丹恒。”

少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从记事时,父亲就告诉他身体的与众不同,说他带有恶魔的印记,为了自身安全,他不仅在外人面前不能出声,还得让身为枢机主教的父亲不耐其烦地一次次赐福给他。再后来了相关书籍后丹恒越发厌恶这具畸形的身体,他沉默地死死守住这个秘密,除了养育者外,再也没人知晓。

如今星期日的要求,宛如要将他整个人剥开暴露在众人面前一般,丹恒不知道为何想到了异国的穹,这是他认识的第一位对他有善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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