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强劲有力的手扼住白双的脖子。

她的脖子纤细，黎练只需要再用力，就能让她断了呼吸。

对白双，他是恨的。

“嫁给我也不安分，怀了他的孩子，就这么让你高兴？他赢了，你就这么急不可耐要笑？”

白双呼吸困难，呛出眼泪。

看她痛苦，黎练哈哈大笑，“你一定不清楚我是怎么知道的——媚药我早就跟楚楚用过，你当真以为我是傻子，不知自己中了药？还有那个乐户，温楚楚叫她给我下煞子药的当天，她就告诉了我真相。”

她痛苦的眼泪横流，艰难道：“那你……为、为什么……咳咳……”

黎练手指用力缩紧，“就为了看你还能做什么，你要是真怀了他孩子，我有的是方法让他身败名裂。不是活佛吗？其实就是个野种！果然是狐媚子骚货生的孩子，做和尚都不老实，犯戒还敢自称活佛？真是天大的笑话！我看就是只野狗，只会四处撒尿发情。”

白双已经顾不得生气，因为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而亡了。

忽然，黎练松开白双，一脚踢向她的肚子，“贱人，你为什么要负我！野种就那么让你爽？骚货，离了男人的肉棍就活不了了是不是！”

力气之大，白双直接抱着肚子翻滚到门槛处。

她好不容易能呼吸，刚喘了几口气，小腹就剧烈疼痛起来。

白双咬着唇，不想在黎练面前示弱，可痛意来袭，她连直起身子的力气都不再有，只能看见黎练走近的腿和脚。

她蜷缩的地上湿了一片，也不知是眼泪还是汗水，身体瑟瑟，是怕极了的样。

“你本可以为后，我知道你不爱我，应该能容忍楚楚做贵妃，和你一起执掌凤印，但你并不珍惜这个机会。白双——”

他一把抓住白双的头发，眼中狠劲的杀气毕现，再无在太子府时的温柔和爱恋。

“——是你害死楚楚，害死了我的皇儿，你觉得我会让你生出那个野种的孽子吗？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再让你亲眼看见那个野种如何惨死！”

白双颤抖道：“害死公主的是你，薄凉寡性，阴险狡诈，为了利用我，你将你爱的人困在宫中，你知不知道，药是皇后让人送进去的……咳咳……是你害死了你自己的孩子，是你……”

她的脸已经痛苦到扭曲，却还是轻而易举激怒黎练。

黎练抬手，狠狠给了她一巴掌，“闭嘴！否则我会割了你的舌头！贱人，你就该去死，替楚楚去死！”

下身温热，痛意从肚子蔓延到那处，然后一根筋扯着双腿，仿佛有人提着筋的那头，要将她活活撕裂。

“好痛……”白双忍不住呻吟，任由黎练的拳头和巴掌挥来，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痛……”

她已经丧失了意识，嘴中喃喃，到最后，连一个完整的音节都发不出来了。

等白双没了生气，黎练狂怒的面颊逐渐冷静。

他闻到血腥气，低头看手下的人，忽然痛哭流涕，“双儿，我错了，我不该打你，你不要睡，不要死！太医！传太医！”

宫人已经被他吩咐和皇后一起，关在偏殿，封签在宫门外更是听不见里面的声音。

踉跄闯进来的向南听见他声音，怔怔的盯着被血污染了下半身的白双。

他跪在两人身边，乞求的伸出手：“殿下，我会医术！让我来！”

黎练已经不在乎向南来做什么，将白双的手拉起给他，“快把脉，母后还有很多名贵的药，要什么药都有！务必要让双儿没事！”

向南的手颤抖，指尖终于轻触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人，冰凉的温度却叫他肝肠寸断。

他手指扣在白双手腕处，分不清跳动的是自己喷薄欲出的恨意，还是她的脉搏。

“怎么样？双儿不会有事，对不对？你告诉本殿，双儿不会有事！”

黎练一刻都不想撒开白双，却在看见向南越来越苍白的脸时，去抽了剑来。

“双儿要是死了，你也要陪葬！”他举着剑，剑端已经插入向南的肩膀。

而向南丝毫不觉得痛，看着白双姣好的面颊，此时高高肿起满是淤青，嘴唇苍白如纸，平日灵动的身姿，死气沉沉的躺在地上，没有起伏。

向南俯身，忍着想杀了黎练的冲动，声音颤抖，“殿下，太子妃娘娘已经没有脉搏没有气息了，请殿下节哀！”

没死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