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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ycho中(2 / 2)

着人投过资,感觉这行有点赚头——但他拿不准别人是怎么开店的,又不好意思问,叫我们有机会就帮着调查调查。”听到这个,金端成倒没对银霁的爸爸产生多大兴趣,而是转问元皓牗:“她是你什么人?”银霁也有点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暂停采访,看向全场唯一有审判官资质的人。和元皓牗视线相撞,胶着了一阵,她却发现,对方也在期盼着她的答案。这样看来看去太没效率了,银霁当即选择担下一切,挑了一个最不刺激的说法:“秘书吧,大概。”金端成笑点被戳中,嗓子里呵呵个不停,面部肌肉却只有小幅度的活动。至于元皓牗么,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扭曲,很快就切换面具,像个社畜下属似的,老气横秋地在一旁陪笑。这个画面太诡异了,银霁强压心里的不适,顺着他的话问:“元皓牗从你们开业时就一直在这玩吗?”金端成用拳头掩着嘴,好半天才止住笑意:“不是,上一家店他就跟我们在一起玩了。”那么最早可以追溯到他六年级回来之后——再早几年,身高够不够得到球桌都成问题。与此同时,这家店的开业时间——保守一点说,他们把商业重心转移到这家店的时间——要小于五年。银霁低头写下这个信息,用随意的口吻接着问:“那么请问,你们是从哪一年开始贩毒的?”傻子也知道,好不容易快活起来的空气,在这句话落地后,温度一定会降成停尸间。金端成的脸部肌肉终于不用再受苦了,声音也沉下来:“谁告诉你的?”银霁右手的袖子被一把揪住。不过,既然扮演着没心没肺的八卦小市民,她什么危险都不该察觉到,踩着别人的雷区大扭秧歌即可:“不用谁告诉我啊,你们店那个事不是闹挺大么?我就是想替我爸问一句,出了这种事应该怎么危机公关,才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够了,跟金哥没关系。”元皓牗都被她吓清醒了,厉声制止道,“警方都调查过了,那都是个人行为,有人吸毒不代表有人在店里贩毒。你怎么回事啊,还有没有点常识了?”“这样啊,好险好险!”银霁拍了拍胸脯,“俗话说得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370这么大,就只有你们一个桌球吧,说明你挺会做生意的嘛!这样也好,让有本事的人垄断行业,说不定还能推动a市桌球运动的发展呢,哈哈哈!”元皓牗简直要掐人中:“你疯啦,银霁?你爸真不是派你来消灭竞争者的吗!”银霁朝他眨巴眨巴眼:“怎么了?是你说有什么都能问他的,我的问题有不妥之处吗?”“你还说,就没一处妥的!啊,金哥,咱们别理这个没礼貌的,我一直忘了问你,张周最近怎么样了?”“我刚去戒毒所看过他。”金端成不露声色,只回答有礼貌的问题:“他说要感谢你,他的救命恩人。”这才对嘛,否则银霁哪能这么有恃无恐。“有件事特怪。”金端成环视包间一周,摸着下巴思索,“他明明在这里放了自己的药,可那天只摸到一个空瓶子,事后我们也找过,什么都没找到,也不知道这些药去了哪。”银霁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但她凭什么要回答?元皓牗咽口唾沫,直视着金端成,瞳孔不敢有一丝偏斜,尽量保持着刚才的音调说:“肯定是他那段时间脑子坏掉,自己记错了呗。”“目前只能这么认为了。”既然他们已经让杂鱼背了锅,今天也不一定见得到仇哥,银霁不便接着问郑家的事。此外,根据刚才的交流情况,她甚至不能把元皓牗从“他们”的圈子里彻底划出去,这波可以说是一无所获,简而言之,调查了个寂寞。不过,她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元皓牗并没有猜中。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在有礼貌的元皓牗搜肠刮肚寻找下一个话题时,银霁的手机响了起来。她装出一副手忙脚乱的样子,“不慎”按下外放键,对面传来外卖小哥清晰的声音:“乔先生是吧,我这边快到了,您在省体哪个门啊?”——省体育馆,殷莘初中时的训练场。她们宿舍紧挨着370尽头,和“夜仕”的后门相距不到500米。“啊?什么省体?”银霁大吃一惊,“我在370呀!”“哦……是这样的乔女士,您可能是gps定位错了。”“我在370的‘夜仕’,头一回在这点外卖,我看看——咦,还真的定位到省体了?不好意思啊,我重新给你发地址来。”“不用不用,我已经知道在哪了,劳您多等一会,我得绕个圈子过来——”“等一下。”金端成插话道,“前门停了车,电瓶车进不来,你叫他直接从宿舍那边送过来,我叫人去后门帮你拿。”银霁向外卖小哥交代完,摆着手站起来:“我自己去拿吧,后门在哪?是从吧台右边那个门出去对吧?”“不行,你别去,叫熟悉路线的人去。”元皓牗拦住她,“后门黑灯瞎火的,还要下楼梯,你可别摔在那了。”“他们”非但不计较她的口无遮拦,还考虑着客人的安全。银霁感激地看着“他们”:“那就谢谢啦,小哥说五分钟后送到。”“好,一会我去喊人。”擒贼先擒王的难度就在这里——如果金端成愿意亲自去拿,疗效还可以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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