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头也不抬的嘲她:“就凭你?小丫头片子!”
阮软肠子都悔青了,她怎么就救了这个冤家,她怎么就放下戒心在她面前不上浓妆!
她挺起胸膛,愤愤:“你才小!”
难难拿过软帕拭了两下手上的油,豪放的摔到一边。她抬手边解前襟边斗志昂扬的杠她:“哎呦我,你要是比这个,老娘可不困了!”
“来啊!谁怕谁!”阮软也拽了腰带。
“来啊!”
“来!”
……
“软软,你过来一下。”
突然的女声打断了阮软的回忆。
她们二人不打不相识,就这么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阮软幼时被卖入花楼,直到十几岁成了这花楼的老板,人们只看到了她人前的风光,不知她身后的辛酸,就更别提有个知心说话的人儿了。
她还挺喜欢这姑娘的。
她走上前:“我去!女王大人你干嘛呢!”
难难两手掐住包袱的底角,一股脑把里头的珠宝首饰倒了阮软满榻,扔给她一个珠子让她回神儿。
“我买你和你这楼。”
“哇——”阮软心惊胆战的接住这颗比牛眼珠子还大的夜明珠,小心的捧着。
她冲珠子哈了口气,用袖子细致的擦掉上头的指痕,不客气的揣到怀里。
“你们两口子故意的吧,摆这一出,好在我这楼生意最不好的时候,低价收了。”
难难总算见到比自己脑洞还大的人了,她连翻了两个大白眼。
“呃…好吧,肃王爷家财万贯,是不在乎我这点。”阮软讪讪的吐了下舌头。
光是刚才那颗珠子就能买她十个楼了,更别提这满榻的奇珍异宝,是有钱都买不到。
阮软凑近,太好闻了,又亮又闪,这就是香喷喷的铜臭味儿啊!
她更喜欢这姑娘了!
难难挑出两本医书孤本,剩下的推给阮软,“这儿还是你管着,我不想露面,也别让人知道易主了。”
阮软捡了几件新奇的,又把其他的推了回去,“嗯,行,那每季度分红的时候你记得来对账。”
“随便。”
阮软拿肩膀撞她,冲她调笑的抛媚眼。
“人生赢家呀,年岁二八就买了这么大个楼。要不要找个画师记录一下你的高光时刻啊,老板?”
“噗,好啊,阮东家。”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两个小姑娘笑倒在珠宝堆成的小山里。
“喂,别笑了。你笑得像哭一样,很丑,很怂。”
阮软漂浮小半生,过的就是一个舒心自在,她当下取了怡红院的房契地契商契连同剩下的那堆珍宝塞回难难的小包里。
不地道地嘲笑她:“一瞧你这样就知道是分手炮没打好。”
别提,提就是此生大憾。
不是没打好,是根本没打上。难难很是可惜,再找个那么合胃口的不容易了。白便宜了凌若惜那女人。
难难看了眼那包,不免又想起那个十五夜。
她那日坐在窗台上想了一夜,终于想通了,这大千世界,纷繁复杂,到头来,都是要一个人走的。也只有自己撑起来了,才走的稳。
她突然就有了倾诉的欲望,也许把伤口扒开剜出里头的脓血才会真正愈合吧。她觉得阮软就是个很好的倾诉对象。
于是…
叨逼叨(不算字数)
阮娘不记得了嘛,在隔壁《太子》里有过出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