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利丝嘴角一抽。
呵呵,搞不好你还说中了。
不过他还是附和着点点头,毕竟自己也不是很确定。
报纸上还有许多事件,或许他一眼看到这个只是巧合。
「为什么她要在店里戴墨镜?」对面传来疑惑的声音,涅茵盯着爱利丝身后玻璃门的眼神先是疑惑,然后转为不可置信。「这个人……」
「不是医生。」爱利丝头也不转的说,太阳穴隐隐作痛。为什么她也在这里呢?「你觉得医生有可能戴那种可笑的东西到处晃吗?」
「什么叫可笑的东西啊,没礼貌的小鬼。」谈话之间那人已经走来了,是一位穿着热裤和白色上衣的少女。
她逕自走到两人身边,伸手取下头上的鸭舌帽,银白及肩的发像瀑布般垂落,长度至肩头,发尾蓝中带点金色。
「真是的一大早就搞失踪,我很难得可以休息耶。」她向爱利丝抱怨。
「没有狐狸耳朵……?」涅茵瞪大眼睛,爱利丝早已见怪不怪,懒得解释慢慢的把头偏过去。
「功课好一点就不用去学校了啊。」他笑咪咪的说。
少女额角青筋一跳,然后猛的转向涅茵,像是现在才注意到他一样。「啊,你是姐姐说的那个……?」
她忽略爱利丝左盯右瞧的看着涅茵,后者向后缩了缩。
「啊,不好意思,我叫碧羽芬诺。」少女这才想起自我介绍,她摘下墨镜,露出截然不同的金橘色眼睛。和那幽蓝冰冷的眼睛不同,这双眼睛闪耀着毫不掩饰的青春光芒简直能和太阳比拟,单单看上一眼都能感到活力十足。
「芙蕾兰娜的双胞胎妹妹,大概是这么回事。」她歪头一笑,亲和力十足。
「你叫涅茵对吧?请多指教,叫我碧羽就可以了。」
「请多指教,碧羽。」涅茵也露出笑容。
这个人看起来很好相处。他想。不像其他人的捉摸不定,那种相当坦率的气息让涅茵安心下来。
「所以呢?你来这里做什么?」爱利丝挑眉质问,空气中一瞬间火药味很浓,涅茵也紧张起来视线在自己和碧羽芬诺间飘来飘去,但他才懒得管。
医生又不在这里。
碧羽芬诺瞇起眼和他对视,然后像是不想继续争执一样把手插到口袋话锋一转:「姊姊有事,但是她不可能跑那么远,所以我代劳。」
爱利丝没趣的收回挑衅的目光起身:「那就走吧,我不想让医生等太久。你吃完了吗?」他看向涅茵。
「刚刚餵你的是最后一口。」后者耸耸肩说。
「很好,那我到外面等你们。」碧羽芬诺重新把帽子戴上,墨镜掛在领口率先推门离去。
「为什么你不喜欢她呢?」涅茵问爱利丝。「我觉得她挺好相处的。」
爱利丝定定地看他,久到涅茵觉得皮肤微微刺痛才说:「战斗时好心肠就会赢吗?」
「什么意思?」
「没有。」爱利丝转身避开询问不解的目光,他怎么会脱口而出呢?
「走吧,回去还有一段路程呢。」
「姊姊?到底去哪里了?」碧羽芬诺皱起眉,扫视着空无一人的客厅。
宅邸空荡荡的,连一丝窸窣声也没有,更别说本该出现的人了。
「真是的!把人叫回来又搞失踪,姊姊到底在做什么啊!」等了一会无人回答,碧羽芬诺气呼呼的抱怨。不过涅茵觉得就算有人也听不到,这座宅邸视线可及处就大得吓人了,更别说一些他不知道的地方。
说不定会有一些通往地道的暗门……之类的。
忽然碧羽芬诺大叫一声,原先的神情被害怕和不安取代。她哆哆唆唆的转过来,一双圆圆的大眼似乎下一秒就要溢出泪水:「该不会姐姐忽然……」
「我还没嚥气,一大早就有精神大呼小叫我还真佩服你呢。」
冷冰冰的声音传来,三人同觉得身边的温度骤降,像是突如其来的暴风雪。芙蕾兰娜不知道什么时后出现在楼梯边的阴影下,整个瘦小的身子被黑暗垄罩,一双没有温度的眼睛倒是闪闪发亮。
碧羽芬诺又哀了一声才摀住嘴说:「不要吓人啊姊姊……还有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好不好?」
芙蕾兰娜没理会她的埋怨,甩甩尾巴走出阴影。「要下雪了。」她说,看着闔上的窗帘。
涅茵缓缓打出问号,却感觉到一边的爱利丝绷紧了神经。
他愧疚的垂下脑袋:「对不起,我……」
「没事,下雪之前都来得及。」九尾狐摇摇尾巴打断他。
碧羽芬诺看向涅茵小声道:「姊姊是巫医,必须把冬天就枯掉的药草先採下来才行。」
巫医?就是那个兽族医者的称呼吗?要去哪里找呢,而且在一堆绿中真的能找到自己要的东西吗?涅茵怀疑的想,在他看来药草跟杂草都是草,哪能分出什么是什么。
不都是绿色吗?比较深和比较浅的差别而已。
「你也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