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且派来的,自然她的话就是他的命令。
沈宝用穿好衣服后,春然过来要帮她上妆,沈宝用道:“我自己来。”
沈宝用化得很认真,尤其是脖子,她扑了厚厚一层香粉,令人难堪的印记终于被遮盖了起来。
待她化好后,杨嬷嬷从梳妆台的各个匣子里拿出各式各样的簪子,然后对沈宝用说:“姑娘可以挑了。”
这意思是她只能在这里挑,依然是无所谓,玉簪已碎,一会儿该是她与陈松最后一次见面了。什么都将无所谓。
沈宝用随手拿了一个离她最近的步摇,她虽觉这东西繁缀,但杨嬷嬷摆出的几件都是这种风格的。
杨嬷嬷一个眼神,春然她们就把剩下的收了起来,然后由杨嬷嬷再把一众项链拿出来摆上,不像挑选簪子那么敷衍,这一次沈宝用认真的挑选起来。
虽然香粉已遮盖了印记,但沈宝用还是挑了其中最夸张的那个,能把大部分颈面罩住的那款。
下面依次是镯子,戒指,腰挂。这些都穿戴好后,杨嬷嬷请沈宝用站起来,然后上下仔细地打量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之后杨嬷嬷亲自扶着沈宝用出了院子,外面有一顶小轿等在那里。
“姑娘上轿吧。”轿子启动,杨嬷嬷没动步,只有玺儿跟在后面。
一路把人送到了水牢那里,轿帘一掀,沈宝用出来后就见薄且站在了面前。
他看着她点了点头:“这还像样些,你刚才求我的样子,严格来说是为不敬。”
她那时遭遇了一连串的打击,尤其是水牢一行,加之心急如焚,簪乱发散,自然是没个好样子。可那样的她,薄且依然对她下了手。
薄且也没想到,他本以为小玩意儿应该是干干净净香香粉粉的才能激起他的兴趣。没想到一切计划都赶不上现实,她那摇摇欲坠,顺从脆弱的样子勾起了他心里黑暗的一面。
他差点没收住,在书案上办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