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涩
" 钱家的三个人大概明天就可以释放了!”
管将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男人说话的时候胸腔振动,热热的呼吸刺在她裸露的肌肤上。
痒痒的……
然而遗光顾不上这些,脑子晕晕乎乎好像有人在耳边敲了面锣。
她挺起身,去看他的脸。
管将被她柔软的奶子挤压,转过头,
坦然而平静的对着她的眼睛。
那是真的了,他的眼睛告诉她,他不会骗她。
遗光突然泄了劲。
“不开心?” 他从她柔软的腰腹抬起头。
她乌黑的头发遮住了眼睛,让人看不见她的表情,
他伸出手,细致的将她的头发别到耳后。
他想看她的眼睛。
“没有。” 乌发下的少女突然弯起嘴角,带着星星般闪烁动人的微笑扑进了他的怀里。
“我很开心……” 她趴在他的肩头。
他摩挲着掌心那颗小小的头颅,浓密的黑发像缎子般淌过他的指尖。
细腻,微凉,像她的肌肤。
管将因为这联想而震颤,他感觉到自己的阴茎从腰腹下苏醒过来,龟头硬的生疼。
内心的渴望像暂时按捺住的火山又蓬勃汹涌了起来。
她就在他的身边,无需忍耐。
他一翻身,将遗光压在了身下,就着未干涸的精液将自己的巨龙又狠狠捣弄了进去。
少女漫出夜莺一般的娇嘤,软成了一滩水,任他为所欲为。
沉浸在情欲中的男人被快感主宰了大脑,他惯来仔细周全的考虑在这个华国少女面前通通失去了效力。
……
夜明将晞,床上的男人已经沉沉睡去。
遗光睁开眼睛,视线轻轻的落在他的脸上。
男人的眉目一片平和,看来是真的睡过去了。
借着黑夜的掩护,她开始肆无忌惮的研视着这个年轻的少将。
浅淡的晨光落在他的面容上,泛着光泽的象牙白,她记得他的身体是更浅的颜色。
叶竹明也是男人里少有的白皙。
所以?
她想起那次被她无意听见的下人们的抱怨。
刚进入叶竹明的院子里,那些下人们并不知道她会日语。
偶尔的悄悄话被她听到了。
竟然是个了不得的八卦。
或许是真的呢?
她想着。
遗光再去看他的眉毛,看起来很粗硬,却并没有叶竹明如鸦羽般的浓黑。
他的要更男人点,也更威严点。
虽然面容没有叶竹明的精致俊美,可管将气质雍雅,不是那种风流翩翩公子哥式的,而是那种受家族重视,自己又有能力,未来是家主式的有底气的内敛和沉稳。
他像酒,逾近逾令人沉醉。
遗光突然不愿意再看这张面孔了,她转过身,将自己弓成了一颗虾子。
她从来就没有放弃要救钱伯伯和宗毅宗明两兄弟。
这几天夙夜忧心,只是表面没有表露出来而已。
她害怕自己再次提起让管将帮忙,会适得其反。因为他毕竟之前已经拒绝过了一次。
原本她是想要等过段时间,仔细筹划,甚至说,是两个人的感情更近一步的时候,再试一试的。
难道正是因为这样,他看穿了自己的想法,才会主帮助她,甚至,一个人,默默的做完了一切,才告诉她。
她的心情突然变得低沉。
原来,不知不觉的自己已经将身体作为了筹码,去谋取,达到一些目的。
她想起了在老宅里,那些伙伴们年轻干净的面庞。
他们的心灵,他们的精神世界,也是一样干净纯洁的。
所以他们,配的上那些如无产阶级一类的,崇高的理想。
不像她,不但身子脏了,连心也脏了。
她突然觉得有些唾弃自己。
正那时,她感觉到臀部有个什么东西动了动,火热的触感叫她差点弹跳了起来。
难道他醒过来了?
遗光有些慌张的望过去,男人清俊的面容自然平静,原来只是她不小心用臀部蹭到了他的手。
她松了口气,整个人又放松了下来。
自怜自艾的情绪仿佛在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但是刚才被打断了,也无法重新接续。
她睡不着,思维漫无目的的围绕着管将为什么会主动帮她这件事上打转。
他应当是喜欢自己的吧!
遗光看着床头,窗户上斜着一枝杏枝,已经是初夏了,李子吃尽了,只剩下一片茂密的叶子。
橘红新生的太阳,一点点从山的那头跃升上来,将叶面一滴滴从紫染成绿色。
新的一天,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