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还残留一丝冰凉的额头,一时无法将所有事情联结起来,只是语无伦次的重复着:「你...我...刚...」
「你一定是工作太累了,要不别吃了,你先去睡一觉吧,不是说下午还有工作。」蒋宜馨说着,便招呼店员将桌上动没几口的甜品打包起来。
她举着打包好的袋子晃了晃,说:「赔罪品我收到了,原谅你了,赶紧去休息,如果不舒服也不要撑着,愧你自己是医生,居然不懂要先照顾好自己再照顾别人的道理。」
「知道了,谢谢你。」
为了让我早些休息,蒋宜馨直接开车送我回医院,还坚持要陪我到休息室,看着我躺在床上才肯离开。
在她后脚踏出休息室后,我晕眩的感觉也消失的差不多了,连忙打开笔电上被隐藏起来的资料夹。
资料夹只有一个文件档,像是日记一样,清楚的记下我的所有记忆里的经歷,不同于我发佈的小说,删减了许多情节,添加了很多元素,甚至改了人名等等,就只有最”乾净“的记忆。
我很少去点阅这个文件,现实总比小说情节来的荒诞残忍,不过我想这或许也不完全客观,记忆总会擅自去美化快乐的事,倍加痛苦的感受,如同母亲对酒瓶的恐惧、我对父亲的赠恨,最后无能为力的看着自己的家崩塌;如同肖桑对我的温柔,我对他的贪恋,最后还没来的及系上红线,先断了性命。
每每在键盘上敲下一个字,顺带也在我心上打上一个钉,重复数次,把所有思念、怨念、爱恋...等情绪,封得紧紧的,儘管未来的某一天还是会被自己重新开啟。
今天便是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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