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批准的可能性不会太大。
十月中旬的一天,她刚下班回到家中就看见舅舅和舅妈都在家里,火急火燎的样子,老妈叉着腰教育舅舅:“就你平时惯着他,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就跟你说迟早要出事。”
舅妈站起身打圆场:“姐,你少说两句,帮忙想想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深圳那么远,要在滨城我们还能找找人。”
简玟放下包,问道:“梁辰怎么了?”
老妈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是跟人打架把自己打进局子里了,对方鼻梁断了,开口就要十万,不给就起诉,你说辰辰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就这么不省心?”
舅舅急道:“现在也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万一辰辰真坐牢可怎么办啊!要留案底的。”
舅妈看向简玟,插道:“玟玟啊,你认识的人多,有没有同学朋友住在深圳能帮我们先去了解了解情况的?明天到深圳的机票不知道有没有人退票,没有的话我们就得坐火车过去了。”
简玟摇了摇头:“深圳啊,不认识。”
梁辰是去年去的深圳,说是要过去搞投资,其实大家都知道他是去放贷,奈何梁家就他一个独苗苗,从小就被家里人宠着,尽干不靠谱的事。
不靠谱归不靠谱,他这个表弟打小就对简玟好,她也不希望他坐牢。
简玟翻出手机通讯录,划拉了一圈,又滑了回来,停留在蒋裔的电话上。
自从上次蒋裔把号码留给她后,简玟一次也没有联系过,一来怕打扰他,二来她也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联系他。
蒋裔是广东人,他是简玟唯一能想到离深圳比较近的人了。
简玟当即回房,关上房门,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拨通了蒋裔的号码,那头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听,就在简玟准备挂断的时候,手机突然被接通了,简玟清了下嗓子,说道:“蒋先生。”
电话里传来一个偏老的声音:“蒋先生现在不方便接电话,请问您是?”
简玟愣了下,随后告诉她:“请转告他我姓简。”
“稍等。”
对方也没挂断电话,简玟不知道什么情况,拿着电话等了一会,不多久电话里传来一阵吵杂,随后又突然安静下来,蒋裔沉磁的声音传来了过来:“简玟?”
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简玟松了口气,握着电话转了个身看着夜色弥漫的窗外,说道:“不好意思,这个时候打扰你。”
“我说过,你可以随时联系我。”
简玟停顿了一下,问道:“你在广东吗?”
“我在滨城。”
简玟的心又悬了起来:“啊,你不在广东啊。”
蒋裔听出不寻常来,询问道:“出了什么事?”
简玟踌躇了几秒,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问道:“你在深圳有朋友吗?就是我表弟和人打架进局子了,现在不知道情况严不严重,我舅舅舅妈刚才没买到机票,在我家干着急,如果你有朋友在那,能不能麻烦你朋友帮忙去看一下。”
然而简玟说完就有点后悔了,她和蒋先生的关系都不能算是可以随便麻烦的朋友,更何况蒋先生的朋友。
她当即改口道:“不方便也没关系,我就随便问问,你忙吧,我挂了。”
“简玟。”大概是怕她直接挂断,蒋裔喊了她一声。
“我在。”她拿着手机绕着窗帘上的花边。
“你在家?”蒋裔问道。
“在的。”
“十五分钟后,下楼。”
简玟匆匆和家里人说了声就出了小区。
蒋先生上次下雨天带她去吃饭开的是一辆很普通的大众,她以为他还会开大众来,于是伸头张望,直到黑色的迈巴赫在她身前停下,从车上下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径直走了过来,态度恭敬地问道:“您是简小姐吧?”
简玟打量老人的同时,老人也在打量着她,她点点头告诉他是的,于是老人为她拉开了后座的车门,弯着腰谦卑地说:“请。”
简玟看他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对她个小辈如此,着实有些不大好意思,连忙说:“不用客气。”
上了车简玟问他怎么称呼,老人告诉她:“我姓谢。”
“哦,谢伯,我们马上去哪?”
老人扶着方向盘顿了下,随后纠正道:“您可以叫我谢方年,蒋先生在隆晟。”
谢方年和简玟明显差着不只一个辈份,却仍然让简玟直呼其名,对于老年人奇奇怪怪的坚持和固执,简玟也只能尊重。
至于隆晟,简玟倒是听过,是滨城最大的夜场,里面表演、会所、娱乐一应俱全,是有钱人挥金如土的地方,前几年还闹出过事,相传这座黄金帝国要被查封,结果却安然无恙发展到现在,规模还越做越大,传闻每晚都一座难求。
车子停在隆晟入口处,几个身穿黑色西装戴着蓝牙耳机的壮硕男人迎了上来,为简玟和谢方年打开车门,一口一个“谢老”称呼谢方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