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在他们或许“相亲”过上,而是,这件事秦渡究竟有没有想过要向她这个女朋友坦白。
这才是最重要的。
她不是非要伴侣对自己无条件的坦诚,只要是人就会有秘密,就会有不想跟别人分享的小世界。
只要在他们恋爱时,彼此如果跟旁人有了试探性的接触,比如相亲,比如长辈有意撮合交友,那这种事伴侣是有权利知道的,不是吗?
基于对秦渡的感情,以及对他为人的信任,她想,或许他现在也是焦头烂额,或许他也在犹豫该怎么样跟她讲述这件事呢。那她要不要给他一点时间?
这也是她的心理期限。
两天后,秦渡提前完成了手上的工作准备下班。
现在才刚过四点半,他现在开车过去燕大,应该能早点接到她。
他将时间安排得很好,今天有几栋摩天高楼有灯光秀表演,而那附近的旋转餐厅的视野极佳,他昨天就跟她约好了下午会接她出去吃饭。他拿起车钥匙准备走出办公室时,内线电话响了起来,便转身走向办公桌,接起话筒。
居然是他爸打来的内线电话。
“你来我办公室一趟,”秦父的声音低沉而浑厚,“晚上有一个应酬,你跟我一起去。如果你有其他的活动,尽量都推掉,今天的饭局很重要。”
似乎是担心儿子一口拒绝,秦父又不慌不忙地说,“我给你介绍几个前辈,你不是在居林的项目花了很多心血吗?这次的饭局跟居林也有关系。”
秦渡沉默了几秒,用玩笑的口吻无奈道:“爸,您可真会找时间,这样重要的饭局您应该提前通知我的。我都跟我女朋友约好了。”
“你跟小孟说说,她能理解的。”秦父又道,“或者你带小孟一起过来?”
“算了。她还不习惯这样的场合,我又没提前跟她说好。”
挂了内线电话后,秦渡又坐回办公椅,沉思几秒后,拨通了孟听雨的号码。
那头很快地接了起来,语气还有几分不可置信,“不是吧?你不会告诉我你已经到我们学校了吧?”
听她这样惊讶,秦渡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跟她开口,“没有,我还在公司。”
孟听雨听出了他语气里的犹豫,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临时有事不能过来?”
没等他回答,她便大度地说:“你要是有事就算了,正好我也可以跟静静她们一起去逛街。”
“对不起。”他主动为自己的爽约道歉,“我都准备下班了,我爸突然给我打电话,说晚上有个应酬,我也推不了。”
“没事,工作重要。那你去忙吧!”
“没呢,再多聊几句,今天见不到你,总让我多跟你聊会儿天吧?”
两人闲聊着。
孟听雨突然说道:“我写稿的时候,想到了你之前跟我说的一句话,我觉得特别有道理,那时候我不是没将我们恋爱的事情说给我爸妈听吗?我有很多顾虑,然后我还问你,你还记得你当时说的话吗?”
秦渡以为她是闲聊,但也顺着她的话回忆了一遍,“我说让你不要瞒着你爸妈,让你爸妈帮你把关,怎么,你爸妈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没有啊。你说,如果是你,不管好的坏的,你都想知道。”她笑道,“就是因为你这句话,我才下定决心跟我爸妈坦白的。”
“所以我也特别开心,为我终于有了名分这件事。”秦渡轻笑一声,“再也不是见不得人的地下男朋友了。”
电话这头的孟听雨几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
秦渡怎么也没想到。
在这场所谓非常重要的饭局上,竟然会再次见到何沁。
双方都有些不自在,但他们从小接受家族教育,不会真的将心里情绪在这种时刻表露出来,两人都客气有礼地寒暄着。
秦渡也充分表现出一个家族继承人的交际能力跟手腕,让人也挑不出错来。
一直到饭局结束,秦渡跟着秦父回了老宅。
秦太太跟其他太太们有约,今天在外边过夜。
主楼书房里,秦父今天也是疲倦至极,看向儿子,淡声道:“今天也不早了,你就歇在这边,明天没什么事就留在家里吃午饭,你妈中午前会回来。”
“爸,前段时间我已经跟您说得很清楚了。”秦渡声音沉沉,“您也说过会尊重我的意见,那今天这一出又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懂,望您解惑。”
“我们未来的重心会向南边转移,避免不了会跟何家打交道。”秦父缓缓地抬头看向儿子,“何沁跟你年龄相仿,也都有留学经验,你们应该也有很多共同话题可聊。”
“我不缺朋友。”秦渡强调,“您知道,我介意的不是跟何家打交道,而是跟何小姐,您也说过,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我跟我的女朋友感情很好,现在这样跟何小姐接触,对大家都不公平。”
“你的计划书我都有看过,想法很好,但很难施展开来,尤其我们在南边没有市场跟人脉,北边这边弊端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