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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1 / 2)

路轻叼着烟,讲话的方式极度嚣张,加上他那副轻蔑的神态,激怒这些人绰绰有余。

“啊。”路轻发出一个单音节,“我家里人,不是我,找到我这来算什么?”

“父债子还。”二号精英怪说,“没听说过?”

路轻又“啊”了一声,满脸写着懒得理你,迎着二号精英怪的眼神,“条子呢,条子都看不见就来要钱,以为我狗大户啊?”

总部头儿报警报了几次,警察来了也就只能撵走,保安也不能当街打人,主要就是烦,闹心。而路轻是个知好歹的,刚进队俱乐部就预支了五十五万,他不能这时候装瞎躲起来。

“条子有,你要是想看得跟我们回去。”精英怪一号开口了,他似乎是精英怪们的头头。

“走。”路轻把烟夹下来,“带我看看去,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是吧,毕竟五位家里八十老夫奄奄一息。”

其中一个小怪咬着牙一句“你他妈”没骂出来,咬碎在牙缝里了。

他是能从机场活着出来的人,也是从连排房里爬出来的人。路轻拿手背蹭了蹭下巴,眼珠子从一号脸上扫到五号,不咸不淡地说:“带路?”

这小子要么是不知天高地厚,要么是深知天高地厚。

他不是无知者无畏的那种不怕事,他是一无所有的那种不怕事。眼睛可以窥探一切,动物间的等级压迫有时候不靠武力,而是靠眉眼间的那股狠厉。

“呵。”一号笑了,“小子,你他妈成年没有啊?”

路轻夹下来的烟小心装进裤兜,“成没成年都得看看条子吗不是,你让我掏钱也得让我心甘情愿,你们也可以把我摁这儿揍一顿,进局子里刚好继续跟我爸要钱去。”

此话一出,一号到五号都稍稍错愕,眼睛瞬间的情绪就像条件反射,只有少数接受过训练的人才能避免让这种即时目光暴露自己的想法。

显然这些人不是。眼神里写着:路成国进局子了?

于是路轻又重复一遍,“带路?”

“等会儿。”一号开口了,“你爸什么时候进去的?”

路轻耸肩,“跟讨债有关系吗?”

这些人当然会错愕,他爸进去刚二十四小时,知道他爸进去的人除了他只有云烁,消息还未能传播到麻将馆棋牌室。

而一号问他爸是什么时候进去的,目的也很明显,他们只会下意识觉得是抓赌抓进去的,但抓赌不会隻抓一个,会抓一屋。

且他们上次见到他爸还在一屋里打牌,除非他爸连夜换场子。

思索片刻,一号决定先走,再从长计议。然而一摆手刚想招呼兄弟们撤,路轻不愿意了。他直接走到一号正对面,扯了扯嘴角,“想走?路成国答应给你们几成?给得也太少了吧,不砸东西不闹事不揍我,就在这干坐着?”

牧羊犬控制羊群的眼神是承袭了祖先们优秀的基因,路轻承袭的,大概是他爸往牌桌上一掷千金的狠劲。

路轻大概猜到了,从第一次给他还那六十万开始。那些讨债的会在一些关键时节看一看他爸的表情,那时候他只是不想深究,但其实事后分析一下就能相通。

如果真是六十万的债,以那些人多年的经验,借到三十多万四十万算是个阈值,就会开始无限追债不再借钱。能莽到六十万,隻可能是他爸勾结债主从他这儿讹钱。

可能一部分真的是债,但余下的就归他爸了。

这就像勾结同学骗家长学校要交多少钱是一个道理。

这回改路轻不让他们走了,“别急着走啊,父债子偿,带我看看条子去。”

一分钟后,他兜里的手机震动了。看了眼来电人,路轻瞬间松了眼里的杀气,挪开步子让了个地方,握着手机跟一号说:“算你走运,滚吧。”

然后划开接听键,舒展眉眼,嘴唇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声音也甜美了,“云烁哥哥。”

“回头。”电话那边说。

他云烁哥哥拎了个煎饼果子,举着手机,约莫在他十五步开外的地方。

声音不善,脸色不爽,态度不妙。

“你起这么早,睡好了吗?”路轻边说边抬脚朝他那儿走。

“站那儿。”他云烁哥哥面无表情。

他站那儿了,人定住了嘴巴没定住,“哥哥,你手里那个煎饼是买给我的吗?”

“队员对教练应该怎么样?”

“绝对服从。”路轻回答。

教练是一个战队里最有话语权的人,行业内的等级制度十分严格,永远不允许跨级。基层队员不允许越级对话高层管理,高层管理也不能越级对话基层队员。

教练决定一个队员的去留,教练物色新队员,教练提拔替补。一切都是以教练的需求和要求为先。

他云烁哥哥就是教练。

“路轻,我和其他教练一样,第一要义是要听话。”云烁的语气很平稳,“你身后有公司,有战队,有队友,我不希望你再有第二次独自面对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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