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在于对情绪的掌控和眼光的长远,还有坚如磐石的执行力,这都是过去那个比较浮躁短视,喜欢意气用事的赤城比较欠缺的。如今她怎么能这般忍辱负重,将实际的利益完全凌驾于个人情感之上,甚至面对她列克星敦居高临下的视线还能满脸赔笑的做一个按脚的丫鬟呢?『是她吗?她究竟给赤城说了什么,才能让这个嚣张跋扈的女人心甘情愿的蛰伏下来……』整个魔宫里,除了我之外唯一能对赤城的想法有什么影响的就是源赖光了——毕竟是日本家喻户晓的『英雄』,如今又是我的乳母,赤城没有不与之站在同一阵线的道理。在收获了赤城这个新媳妇之后,源赖光一直在和几个女人低声聊着什么,听上去并不想是一些生活上的琐碎之事,而是谋图长远的一个大计划。而自己这个新加入家庭的女人在过去的一周中一直都没有听过有任何人与自己提起过类似的事情,这不禁让列克星敦感到了一种无言的排挤。她是终身都和政治绑定在一起的女性,寻常的姐妹关系在敏感的政治嗅觉中脆弱的不堪一击,对于和我的其他后宫玩过家家游戏完全不感兴趣的女军官来说眼下她与其他女奴的关系与陌生人根本没什么两样。“我……我觉得有些闷,出去透透气,先失陪了。”我试图挽留了一下,但并没有强求,任由列克星敦拿着我的酒走出了房间——『亚顿之矛』的休息区专门为我们这些外来者划分出了一块空间,列克星敦漫步在这个几乎没有熟人的走廊里,落寞和空虚充斥着她的内心,甚至连当初听闻前任提督的死讯都没有此时这么难熬。群敌环伺,无所依靠——这绝对不是夸张的形容,不是无病呻吟或者被迫害妄想,在政治嗅觉敏锐的人看来,任何风吹草动所引发的蝴蝶效应都可能导致她满盘皆输,无法继续玩权力的游戏。『现在这种情况,哪怕是真正的恶魔,我也会考虑和他合作的……』这就是列克星敦的想法,或者说是她的祈愿——她并不信神,但在自己刚刚诞生出不惜代价博取盟友这样的念头之时,走廊拐角出出现的身影带着谄媚的笑容走向了她,竟然在第一时间回应了她的期待。“啊呀,这不是列克星敦夫人吗?能在晚上见到您出来散步真是少见。”“你是……我记得你叫……抱歉……”“不必介怀,小人叫迪米乌哥斯,只是纪梵希少爷身边一个不起眼儿的小人物罢了。”走近列克星敦的男人有着一脸极为奸诈,看上去就很是精明的样貌——他就像一直勤于狩猎的猛兽,一直用狡猾和低调将自己伪装在阴影中伺机而动,每次出手必有所得,绝不走空,而看他这么主动前来问安的态度,似乎列克星敦就是他的下一个猎物了。“呃……你好,迪米乌哥斯先生。抱歉,我还有点事,先回去了……”那个狡诈的男人是提督的下仆,似乎还是他的心腹,非常被他器重——列克星敦心里倒是明白对方不敢对自己做什么,但她却本能的从这个男人的身边感到了一种危险,仿佛一旦跟他沾边自己就再也无法回头,必须在一条崎岖险恶的道路上走下去一样,现在不回头就再也来不及了。“哎?您这就要走吗?回到那个被日本女人占领的房间去,甘愿做她们的绿叶?啊呀……这是何等的伟大,看来列克星敦夫人并不像传闻中那样和少爷不合,而是感情非常好呢!”恶魔的话术永远都是那么高明且管用。列克星敦转身后的第一步就被自己的身体止住,怎么也没办法在挪动脚踝,向主人的卧室房间迈出第二步——迪米乌哥斯悄悄的走近她,几乎将脸贴到了她的背上,列克星敦感觉自己此时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那种危险近在咫尺的感觉,引得她想要做出反击动作的凝重气氛让她的喘息越来越剧烈,几乎要承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