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二

第二天日上三竿时分，沉卿芸悠悠转醒，坐起时软被从身上滑落，只觉得胸乳的皮肉一阵酸胀，低头一看就发现睡前穿好的寝衣大开，肚兜系带也完全脱解，袒露出一片红红白白的肌肤。

沉卿芸脑海里瞬间回想起昨夜一些旖旎的画面，男人一双漂亮的手将自己的乳儿如何羞耻的揉捏吸舔……那原来不是梦吗？大人昨晚真的来了？

沉卿芸这样想着一边侧头看向床铺外侧，那处不像是有人躺过一般……

沉卿芸面上的羞赧春意消退了一些，心底有些空落落的。

等到她到了离家不远的糕点铺子里时，铺子里正是忙得热火朝天，负责招呼客人的伙计和丫头见到了东家也没来得及问好，沉卿芸宽慰地对他们笑笑就径直进了后厨。

沐辛一眼就察觉出来自家沉姑娘有些不对劲，便将这不对劲的缘由与她起晚的事情联系起来，大致猜得到是什么。

沐辛心底唏嘘，自从自家姑娘与萧御相处得越来越亲密了，她轻易不会主动去姑娘房间外喊她起床的……免得不小心碰见什么让自己和姑娘都尴尬的场面。

想了想，沐辛自然地开口：“姑娘，你愿意的话可以帮忙一下吗？”

沉卿芸精神一震，露出笑脸来重重点了下头。

又过了两天，本来静和有些回暖的天气过了午时突然刮起了冷风，呼啸着吹在身上穿透层层衣物感到寒冷。

沉卿芸跟沐辛二人在店铺二楼，那风刮得门前的帘蟠乱卷，就听闻楼下的伙计们惊呼赶着去合上些窗户。

沉卿芸下楼去看，见一个伙计端着饭碗一边扒拉着饭食一边还用腿抵着大门，免得门被风吹得摇晃。

沐辛也见了，便对着那个伙计说：“你吃着饭到后厨去先吃好了，让别人替一下，反正这会儿也没人。”她在伙计中很有威望，在店里素日是个沉稳的性子但也不让人觉得压抑。

另有伙计说：“这天气突然变了，真是古怪。”

沐辛想了想说：“这样的天气应该也没什么人了，等后厨将预定的糕点做完了给客人送去，今日就早点打烊吧。”

几个伙计听了一个个喜形于色更是干劲十足地冲到后厨去催了。

沉卿芸见状也笑了笑，说：“你们到时候回家可得快点了，看你们穿得薄吹这么大风别着了凉。”

伙计们纷纷欢快地应声，东家沉姑娘更是个再温和不过的性子，人美心善，有这样的东家和掌柜，伙计们干活都可尽心卖力了。

沉卿芸这样一说，也又忽然想起：“真的是，小覃在书院里厚衣裳不知带够了没。”

沐辛回忆了一下，说：“姑娘不放心可以着人给送过去，反正待会就打烊了，不若姑娘先回去吧，我待着事了了就走。”

沉卿芸回到了家里，拿好了沉覃的厚衣裳和她后来为弟弟新做的一身衣裳后，她视线扫过橱柜的右侧衣服堆里露出的一截玉色的流苏穗子。

……

沉卿芸冒着大风赶到了上京书院门外，托人将东西送进去给沉覃后就离开了，她又坐上马车。

“师傅，去东街外木巷。”沉卿芸说着话，又将几个铜板掏出来递过去。

车厢里，沉卿芸拢在袖口下的手又摸了摸里面的东西，和一旁的糕点纸包。

想到什么似的有些止不住地笑了笑。

等到了目的地，沉卿芸下车又摸出一小块碎银子交过去，说：“辛苦师傅了，请你喝些小酒了。”

车夫笑嘻嘻又不好意思地接过银子，谢过好心的女子。

沉卿芸望着面前有些暗淡的赭色木门，她掏出钥匙径直进了门，小院和上次她来时一样没什么变化，一边是石桌石凳。

沉卿芸继续往里走，果不其然屋内也没人，唯有素淡整洁的床榻上迭着一件衣裳。

沉卿芸看出来是那日在高府时萧御所穿的衣裳，她拿至鼻尖闻了闻，一股淡淡的皂角味。随后，她为自己方才的举动感到一丝羞涩，随便拿男人家的衣裳闻肯定不太对，好在没人看见。

沉卿芸从袖中拿出一枚缀着玉色流苏的蜜色绣松鹤的荷包，圈了一圈藏青色的边。她之前有给萧御做过衣裳，反而这些小物荷包之类的少送，主要也没注意到过萧御喜欢挂香囊荷包，最多就是挂一枚玉佩了。

她有些期待，不知道萧大人会是什么反应。

她一个人待在小院子里也有些无趣，不知道萧大人去了哪里在做什么？又想起其实之前有想问萧御的生辰是什么时候但总没顾得上问。

沉卿芸在房间里踱步，她看见床榻旁边的一个木架子上摆了一些木头做的小像，一看就是寻常货郎会卖的一些逗小孩子的小木雕，母亲还在时，家里就买过木制的小兔子和小马。

“他还会买这样的东西吗？”沉卿芸好奇又疑惑地嘀咕着，实在想象不出来。

那些小像还摆在床头的架子上，感觉还很喜爱呢……沉卿芸一边想着一边视线落在其他地方，这个院子和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