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沉卿芸在房间里午睡后醒来,出来透气时,听见院子里沐辛的声音。
“云婶子都是为了姑娘好,只是瞒着姑娘也不是个长久之计。”沐辛轻声说。
云婶子叹了一口气:“之前闺女儿失踪的事情,我们也没大肆宣扬,只是一些官府的人知道……可是还是挡不住别人添油加醋的说法啊!哪里知道前些日子开始有许多奇怪的媒人来说亲,我也是一听不靠谱的打将出去,闺女儿时常也不出门也不知是好是坏……”
沉卿芸沉默的听了一会儿,又回了房间,她到妆奁盒子里翻出萧御的那块儿墨绿的玉佩在手上把玩摩挲,这是她这段时间来养成的习惯。
云婶子说的事情她都知道,她虽然鲜少出门但是也并不是没有察觉的,只是对于外面那些流言蜚语,她都不怎么在乎,这么些日子来,她都看淡了。
她纵然是被绑匪掳走了看似坏了名节,尽管她分明也是有拼过的,她也是不愿的,更是恨极了那些绑匪,就是这样云婶子想找她都只能偷偷摸摸的,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可是最后那些是是非非的话总是指向她,而那真正伤人的绑匪在他人嘴里却早就没有踪影。
就算是她当真清白尚在,那些话也会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只是……对于她的这些是非妄议还会连累到身边亲近的人更加让她感到难过愧疚。
晚膳后,沉覃凑在沉卿芸身边,说些有趣的话和新鲜事给她听,逗得沐辛和沉卿芸二人笑得花枝乱颤的。
“哎呀,还越说越来劲了,我笑得肚子疼。”沐辛当真捂着肚子。
沉卿芸也笑出了眼泪,抬手抹了抹眼角,嗔怪道:“也不知小覃上学竟然学了些这样的有趣笑话,竟然不全是些什么之乎者也啦,这样也好,好歹不至于学成个书呆子!哈哈。”
沉覃还洋洋得意地仰起头来。
笑闹打趣了一番,几人又各自忙活各自的事情了,沉覃温书去了,沐辛去烧水,沉卿芸则回到了房间。
“……”沉卿芸心下酸涩,小覃这般努力与自己逗趣,都是因为怕自己因为外面的流言伤心。她真是不好,让家人为自己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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