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叁
萧御收到手下暗线禀告,萧才良暗地里扶持起来了一个邪教组织,虽然还不成气候,只是今上昏庸无能,再加上被萧才良之前所行之事吓破了胆子,如今也总是怕极了这样的风吹草动,就不由分说地直接派了萧御来处理这件事情。
其中自然也有今上看出来萧御与自己名义上的师父萧才良之间关系恶劣水火不容,那么这样扶持萧御也算是对萧才良的一个牵制。
萧御身形鬼魅地大剌剌地站上了画舫,有护卫看见了一个身形颀长遮面的男子,还没来得及喊话就被一道银红的寒光割断了脖颈,那血液猛地喷溅而出,而那些即将要落在萧御身上的血液竟然也全被他看似随意挥动几下的剑气驱散开了。
其余护卫如见厉鬼修罗都是想跑的跑想叫的叫,只是都没能所愿,那一道银红的长剑倏然间断裂变长!成了一条细长又锋利的双刃鞭,在肉眼完全看不清的情况下,扭着奇怪的角度就像是一条毒蛇,带着一声咻的破空声,整齐迅速地收割了其余人的性命,而后萧御的手腕一抖那长鞭又咻嚓一声变回了一把银红色的长剑。
尚且温热的血液喷洒出来,画舫这处的甲板几乎都被染红浸透了。
萧御感觉到衣摆下溅到有几滴血了,被遮住的眸中阴沉闪过血色,微低了头自语道:“嗯,既然脏了那就不必再管了。”
沉卿芸在房间休息了一整天,夜幕降临,自己也一个人沉默用过晚膳后又坐在灯下理着手里的一团丝线,时不时抬头张望一下,最后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房里的丫鬟:“萧大人他,他还没回来吗?”
丫鬟屈膝细声回话:“回姑娘话,督主大人还没回,奴婢们不能打听督主大人的行踪。”
沉卿芸于是又只能坐回去,心神不宁的,在回锦安的一路上,萧御对她分明是温柔又体贴的,难不成是因为昨日自己轻浮地将身子给了他让他觉得自己轻贱,所以就对自己玩腻了吗……虽然实话说这样萧御就可能会放她离开了,只是……想到这样的原因她心里就涌上酸涩。
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此番心境竟然就像是个埋怨丈夫外宿不归家的闺中怨妇,总担心那薄情寡义的男人厌弃了自己……
萧御那厮不费吹灰之力就进入到了画舫里面,里面一派觥筹交错莺歌燕舞的景象,男男女女地纠缠在一起,衣裳凌乱神志恍惚,那些嘴里都是说些淫词艳语的,甚至有人在这宴厅里就露出自己的孽物插弄怀里的女妓,引得其他旁观者更加兴奋效仿起来,女妓们便也不知究竟是痛快还是痛苦地连声娇吟起来……简直是酒池肉林的场景,完全,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船舱外那些护卫们倒地的闷响而且已经一片血腥炼狱了。
萧御一身暗红的衣服,身姿提拔,带着一副质地精美又奇怪的半截面具,仅仅露出来紧束着着的衣领上方一段白皙的脖子以及线条线清晰优雅的下颌,端的有一种邪魅禁欲的气质。
有一位穿行在宾客之中侍奉酒水的小妓着眼一打量,见来人气质不凡,只以为是那位不愿透露身份的爷还没有被人下手,一颗骚心便是悸动起来,扭着一抹妖娆的雪白腰肢走到他面前,声音娇媚眼神垂涎地看着他说:“这位爷气宇轩昂,不知小女子可否有幸陪爷喝几杯酒啊~”
那雪腻腻的胸脯就要挨上萧御的身体的时候,小妓突然神情一僵,不可置信眼神惊恐地低头看着深深插在自己左边胸口处的一枚柳枝……怎么会…下一瞬间就噗的倒地濒死的抽搐起来,无力地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而那鲜血也从那伤口处汹涌流出。
终于有人注意到了这边,就听到有人惊恐地尖叫起来!
“嘘。”萧御手不知道怎么动作了一下那个尖叫的人就身首异处了,那喷溅高叁尺的血液兜头浇在周围呆滞的光裸的宾客身上。然后就听见他幽幽沉沉地开口,“哪位配合一下本座,月蚀教的人都在哪里?”
全场陷入了一种窒息般的寂静里,其他人皆是看向那个带着面具的奇怪男人,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受害者。什么月蚀教他们哪里会知道什么劳什子的教……
不过终于有一个,面上喷溅了满血的软倒在地面上的女妓神情恍惚又战战瑟瑟地说:“那,那边里面好像有,有个,暗门……”
萧御没被面具遮住的薄唇微微扯起一个弧度,语气无谓又无奈,讥讽:“啧啧,你们这群酒囊饭袋的男人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
等到萧御走进画舫深处的一道暗门里,感受到一股古怪的气息,于是他若有所思地眯起一双狭眸。
暗门里的空间也是比想象中大了许多,里面有两女四男皆衣裳凌乱在一张巨大的高床软塌上交合,然后有人听到动静立马吓了一跳抬头看向萧御。
“你是无面煞!”有一位留着山羊胡的男子最先反应过来,他慌忙抽出自己插在女穴里的孽物,神色僵硬眉眼倒竖着说。
其余人听了皆是面面相觑,互换眼神,但是两个女子的眼神却又格外有深意。
萧御摘下面具,扫视过全场然后笑笑,表情更加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