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的平淡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时间一晃,很快到了婚礼前日。接亲的队伍清早8点准时到,化妆师6点就会上门,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下姐妹两人。夜里2点,贺枝南紧张的睡不着,妮娜也不睡,陪着她聊天,索性这么睁眼到天亮。“南南,你现在幸福吗?”“嗯。”她不假思索地答,耳朵燃着红晕,带着几分小女人的羞涩,“我很喜欢这样的生活,没有轰轰烈烈,只有细水长流的温柔,魏东真的很好,他给足我所需要的爱,我已经无法想象没有他的世界了。”“哟哟,我家南南还会说这么酸的话。”妮娜笑眯眯的调侃,“爱情的魔力,让人信服。”“你可没脸说我。”贺枝南现在多的是她的把柄,随便两句就能说得她面红耳赤,“某人口口声声不相信爱情,现在一口一个哥哥叫得欢,你在牧洲面前那叫一个乖巧又听话。”“人生那么长,总会有些例外嘛。”她凑近女人怀里,安静地抱着她,“我从没想过会遇见牧洲,这也许就是我的劫,我躲不掉,不如选择接受。”“你喜欢他吗?”她点头,“很喜欢。”贺枝南坏笑着追问,“很喜欢是多喜欢?”“南南!”她软绵绵的哼,小脸一红,诚实地说:“就是,离不开的那种。”“牧洲是个可以依靠的男人,我希望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他能好好照顾你,把你交给他,我很放心。”妮娜听完,眼眶微微湿润,小声问:“你以后还会回北城吗?”“回去也是为了你,无关其他。”她没再细问,现在提起南南那对冷血的父母只会影响大家心情。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妮娜昏昏欲睡之际,女人突然说道:“静姝姐昨天给我发了微信,她现在怎么样?身体还好吗?”妮娜缓慢睁眼,回想起虚弱的表姐,长叹了声:“不太好。”“嗯?”“你还记得叶修远吗?”“记得。”虽然过去很多年,她依然能在脑海中描绘出那张冷冰冰的俊脸,“静姝姐是不是喜欢他?”妮娜爬起身,说起这个就来气,“这男人挺不是个东西的,明明已经跟其他女人订婚,还非要跑来招惹静姝姐姐,你也知道她身体不好,因为这个狗男人醉酒送去医院抢救,差点命都搭了进去。”贺枝南本就对那男人无感,厌恶地皱紧眉头。“静姝姐值得更好的男人,他不配。”“我也这么觉得。”她越说越起劲,猛然回想起医院的那个高大背影,急切地向她确认,“你记不记得读书时,叶修远的朋友,后来去国外读医那个,学校篮球队队长,高高壮壮的,叫章什么”“章骁。”“对,就是他,我那天好像在医院看见他了。”妮娜说起八卦就来劲,“他当时追静姝姐姐追得火热,全校都知道,要不是叶修远这个死人头,姐姐跟他在一起多好,家里有个医生,安全感满满。”女人看她满眼泛光,柔声调笑,“你啊,不去当小媒婆可惜了。”她笑盈盈的,诚恳地说:“我希望身边的人都能幸福,我爱的每一个人都能快乐。”“那你呢,你的快乐呢?”妮娜被问住,刚想说什么,床头的手机震了两下,她似乎猜到是谁的消息,点开微信,笑容似绽放的花束,开得愈发灿烂。贺枝南拢拢被子,细致地替她盖好,“快乐找你了?”“嗯。”她重重点头,单手托着下巴,回信息回得心花怒放。z:『兔子宝宝,我失眠了。』妮娜:『你可以属羊数星星。』
z:『我数兔子,干兔宝一下,干兔宝两下』妮娜:『哼,禽兽。』z:『想禽兽吗?』妮娜:『想。』z:『我也是,好想抱你睡觉。』热恋期的男女总有道不尽的甜蜜与思念。他们这头聊的火热,某个即将坠入婚姻殿堂的女人迷迷糊糊睡着了,妮娜半点睡意都无,硬拉着牧洲聊天聊到早上。时间刚过六点,屋外的天还没亮。齐齐带着化妆师进屋,屁颠屁颠地上来敲门。“贺姐姐,妮娜姐姐,快点起床,太阳晒pi股了!”女人刚睡下没多久,睡眼惺忪的揉眼睛,眼底布满血丝的妮娜强拉她起床。“我最最最美的新娘子,你准备出嫁咯!”女人怔住,抬头看向漆黑的窗外,混沌思绪逐渐明晰,笑意浮上嘴角。终于等到这一天。嫁人了啊,贺枝南。清早八点,平时幽静的小镇锣鼓喧天,喜庆的鞭炮轰鸣声自街头蔓延至街尾,红红火火恍恍惚惚。热热闹闹的型男团强行闯入,帮忙撞门的全是魏东往日的战友和兄弟。拦门的妮娜齐齐和张婶完全挡不住这群退伍兵哥哥的强劲体魄,齐齐那个没出息的家伙,因为牧橙承诺的100个鸡腿就想叛变开门,结果被张婶揪着脖子狠狠吼了一通。“——轰。”木门被瞬间撞破,高大魁梧的魏东穿着定制款西服,眉目硬朗英俊,体格结实强壮,妥妥的男模身材。妮娜扯着嗓子提要求,“喊完一百句老婆我爱你,才准你亲吻新娘。”在场所有人都在笑,魏东拿着捧花冲贺枝南大喊:“老婆,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爱你。”他声线洪亮,不知疲倦地重复很多遍,满屋子都在回荡他的深情表白,贺枝南听得耳朵疼,挥手让他停下。她坐在铺设喜字的红床上,明眸清澈,红唇艳丽,身穿高定款龙凤褂,主色是大红色系,裁剪分明,丝绒面料碰撞绝精美花卉刺绣,流苏头饰五彩绚烂,尽显温婉细腻的女人味。“亲一个!亲一个!”在众人此起彼伏的起哄声中,两人拥吻足足一分钟。妮娜见所有人都在关注新人,悄咪咪跑到牧洲身边,他牵起她的手,低声在她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