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作响的树枝展示出风的凛冽,枯瘦萧条的秃木傲然地屹立在风中,坚毅地用那具脆弱的躯干抵御晚冬的摧残。
“不是......”白姝回过神,忙要将顾菌扶起来,解释说:“我不过随口说说,过去都那么久了,我早已不在意了。”
说不在意是假,顾菌知道她是为让自己宽心罢了,若真的不在意,又怎会在醉酒后喊“爹”呢?
这让顾菌有些愧疚,也察觉到一丝疏离感,顾菌原以为白姝的情绪,心思她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现在她反倒摸不透了。
她其实算不上心思细腻的人,但对人情绪的感知还是异常的敏感,从前褚瑶对她是明显的厌恶和憎恨,但醉时却又总能显露出一丝依赖与心悦。
但白姝,顾菌原以为她无父无母,心思自然不多,对于自己自然也是将全部的情绪展露无遗,但不知为何,自出宫回来后,顾菌总感觉白姝对她说得展露的皆落了窠臼,真心什么的时而泄露一二,但大多时还是收敛了起来。
像是害怕什么似的。
顾菌起身将她拢进怀中,白姝微愣,俄而也抬起手抱住了她。
“去放花灯吧,元宵才过不久,想必还有卖花灯的吧。”顾菌想起先前中秋时白姝喝醉了说过想去放花灯。
白姝窝在顾菌怀中,蹭着她的衣裳摇了摇头:“现在不是白天么,外面也怪冷的,我也没那么想放。”
说毕,白姝微扬起头,双目低垂,睫毛微颤,抿着唇说:“小姐,就在这屋中......陪陪我就好。”
顾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坐回榻上将白姝揽在怀中,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你近来怎么了,之前都......今儿怎么反倒......”
话未说完,白姝已然吻了上来,顾菌一愣,反手将她压倒在榻上,一边同她口齿相交一边去解她的绦带,拉她的交领。
“哈......嗯......”顾菌欠起身,轻抚着白姝的脸颊,白姝微眯着眼蹭了蹭顾菌细腻光滑的素手,喘吁着偏头将顾菌的指尖含进口中,顾菌看着她一边斜望着自己,一边伸着粉嫩的舌头舔舐裹挟着自己的指头,宛如她幼时养的猫一般。
顾菌呼吸愈发急促,脸上也浮上一层薄红,她一步步褪下白姝才穿上的衣裳,直至白姝光溜着身体,夹着腿蜷起腰完完全全的展露在她眼前。
“冷......”白姝身子不住地发抖,一对水汪汪的眼睛脉脉含情地望着顾菌,顾菌顿感呼吸一滞,忙解下斗篷将她裹了起来。
“我们去床上。”顾菌勾过白姝的腰:“把腿盘在我腰上。”
白姝听话地紧紧地抱着顾菌的脖子,双腿夹住顾菌的腰,顾菌隔着斗篷托着她的大腿起身向床边走去。
床幔被猛地撩起,顾菌抱着白姝钻进被中,将其压在身下,又如蛇般抚摸着白姝裸露的肌肤,滑入黑漆漆的被中,分开她的大腿,舔舐她早已如洪水般泛滥的牝户处。
“小姐!”白姝抓着被褥猛地弓起腰,呻吟着脖子向后仰去,双腿不自觉地想要合拢,顾菌抓着她的腿根,挡住她想要合并的腿,不断吮吸戳探着那潮热的穴肉。
“啊......嗯......”白姝急促地喘息着,咬着牙仰头望着头顶的床盖,眼角的泪花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合上眼感受着身下的翻云覆雨,逐渐地沉沦其中。
她觉得自己像是跳进了一汪温泉之中,温暖又令她窒息,她舍不下那份裹挟全身的暖,也无暇顾及其他,她只想溺死在这份温暖中,就这样不知不觉地睡去。
“姝儿......”顾菌从被中钻了上来,摸了一把嘴角的津液,便向白姝索吻,白姝睁开朦胧的双眼,含糊地迎合着顾菌柔软的唇瓣,湿滑的舌头钻入她的口内,逗引着她与其缠绵。
“我要进去了。”顾菌将手指在口中滋润了两下,便伸进被中,探向白姝的穴口,白姝微扬起下巴凝睇着顾菌隐忍的神情,又禁不住欠起身子勾着顾菌的脖子吻了上去。
时光在一片缱绻中飞速流失,比过隙的白驹还要快,两人的呻吟喘息交错,响彻整个暖阁,与屋外呼呼的风声与敖糟的杂役之声隔绝出另一副旖旎春色。
“......表姐,我带回一新奇玩意儿,你......”
李若水聒噪的声音在二人交缠之景入眼后夏然而止,白姝被唬得一缩,顾菌猛地一拉被角将白姝护进怀中。
“兔崽子,谁许你门都不敲就进我屋的!还不出去!”
李若水自知理亏,红着脸连连作揖,说着:“是是是,你,你接着忙活......我,我......”
还没我出个所以然来,李若水已然踉跄着跨门而出了。
“......什么玩意儿。”李若水抚胸一阵心悸,心想:顾菌这个眉清目秀的家伙怎么也学会白日宣淫了。
想到这,她不得不承认血缘的强大,果真顾菌与她是亲表姐妹,都是一个好色的样子。
“怎么了?”
她正回想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