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推门,屋里顾菌正抱着秀香你侬我侬,相互缠绵,褚瑶当即脸一黑,关上门就走了。
又譬如说,一日褚瑶正坐在小池塘边的亭子里观景,忽而一眼就看见那顾菌搂着秀香也在对面的亭子里观景,你挨着我我挨着你的,十分亲密,褚瑶脸又一青离了亭子。
这样几日,风声不免传到了别人耳中,顾家独女好磨镜的消息不胫而走,此事在蓉城传得沸沸扬扬,世家们都当个笑话看。
顾雍从小厮那知她有磨镜这一癖好,若是别家可能早就气得背过气,把她打死了,顾雍反倒对他养的几个清客相公说:“我女儿定是男儿魂投错了女儿身,我看这样倒好,男子身子污浊,女子性子柔弱,我家小女二者结合,是确确实实的女公子,以后定会在这满是污烟浊气的世道创出一番事业。”
清客相公当面应和,背地里却与旁人一同诋毁顾家小姐,顾雍知道后把他叫到家院,当着一众议论主子的婆子杂役的面,用麻绳把他的腰拴在马车拖了整整一天,顾家家仆被迫站在院里看了一天,听了一天惨叫求饶,直到人死了顾雍还不放过,直到次日清晓,身子衣服都被拖烂了才叫人裹了卷破席子扔出去。
“区区一个篾片,胆敢背地里议论主子,以下犯上,以后倘若再有人不安分守己,胡诌乱道,扯是搬非,同他下场一样!”
平日里顾雍都是恩多罚少,性子向来随和,从不重罚下人,这次严惩了身旁服侍的清客,众仆人都敛声屏气,一动不敢动。
这个死了,顾雍又请了几个,那以后顾家再也无人敢议论编排顾菌。
清客相公死的那日,顾菌特意去看了,见他死得凄惨,已然面容模糊,看不出人样了,叫人好歹把他入了殓,封了银子送回了本家。
那日处理了清客相公的事情,顾菌要回公中报账,去时见褚瑶左手拎着白玉执壶,右手拿着白玉爵坐在门斗下自己给自己斟酒。
“褚二姑娘,怎地在这喝酒,不回屋中喝呢?”顾菌走过去问。
许是喝了不少酒了,褚瑶眼有些花了,眯着眼端详着看了顾菌一阵,才举起玉爵又饮一杯,嘟囔着说:“你是顾致芳?”
顾菌略微一愣,褚瑶从没用字唤过她。
“是我。”
褚瑶乜斜着眼看了她一会儿,又要给自己斟酒,顾菌把她的白玉酒壶夺下了,说:“别喝了。”
纤纤玉手微微一撒开,玉爵落地,应声碎了,顾菌蹙眉看她,不知她在干什么。
“顾致芳,你把酒壶还给我。”褚瑶酒香红了脸扶着门柱说。
顾菌背手将酒壶藏在身后,说:“回屋吧。”
褚瑶不管她,抬手去夺,顾菌轻轻一避,她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
顾菌弯腰要去扶她,被她一抬手打开了,嘴中还念念有词:“你个西贝货,离我远一点。”
说完便自己踉踉跄跄站了起来,也不要酒壶了,回身往竹兰轩去了。
顾菌回去账房,账房先生正在理当月的账蒲。
“老爷说了,那清客死了不许埋,直接往乱葬地一扔就是了,小姐让他入殓的钱不能从公中支取。”
顾菌支用了自己的月例银子,为个嚼她舌根的清客,晦气地折返回竹兰阁,推门进屋,无一个侍奉的女仆在,她略有些生气,扔了手里的折扇,想要给自己倒碗茶喝,茶壶里也没茶,便又放下茶盅,回到屋中想要歇个中觉,见屋内床上躺着人,还以为是香秀,待抱入了怀中才发现是褚瑶。
褚瑶一身酒气,估计是醉的厉害不小心进错了房就睡下了,顾菌抱起她时,似乎把她吵醒了,她微睁开眼看着神思有些恍惚地看着顾菌,嘴里喃喃地说:“顾姐姐?”
“嗯。”顾菌应道。
“你......”漆黑的瞳眸如泠泠的白露“你回来了?”
“我一直都在。”顾菌说。
柔软的唇瓣贴附上来时,顾菌觉得十分陌生,褚瑶现还是个未入世的姑娘,吻的十分青涩,毫无技巧,全都是满溢的感情。
顾菌挨身轻搂着她,慢慢地由被动变为主动,引导着褚瑶的舌头与自己缠绵。
吻完,顾菌就松开了她,褚瑶似乎也醉的厉害,同顾菌也不知有意没意识地亲了一阵又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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