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你?!”
“臭婊子!”肖桂香继续骂,沉玉树上去又是一巴掌。
何芝兰一个放松没拉住,围观的群众又是一阵嘘声。
肖桂香左右脸都高高隆起,那一起挖雪花膏的新妇忍不住劝解道:“哎呀不好打人的,妹子别怕啊,我去喊村支书来!”
说着,她把桌子上的雪花膏往怀里一揣,一溜烟儿的跑了。
珍珠还藏在口袋里,肖桂香被文彩霞押着往知青院走,沉玉树走在何芝兰身侧,颇带点保护意味的半搂着对方,赵涛跟在两人身后,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他想不通,这么个瘦高个儿怎么能抢了何芝兰的芳心。
要知道自己才是时下最流行的大帅哥,何芝兰虽然嘴上不说,但平时和他诗词来往,那明显就是满怀春意,喜欢自己的。
怎么下了乡全变了。
虽然听肖桂香说得香艳无比,但是他和何芝兰可是清清白白的,真是便宜了这瘦高个儿。
肖桂香一个踉跄,趁着文彩霞不注意,往田埂上一倒,珍珠就掉到了杂草里,为了不让人发现,她还耍赖不站起来,硬是用屁股坐在珍珠上,打着滚儿把珍珠蹭进了泥土了,心想这下万事大吉了。
只要找不到珍珠,自己一口咬定这簪子就是何芝兰送给自己的,顺便使劲栽赃何芝兰私生活不检点。
肖桂香打好了算盘,正喜滋滋跟着往知青院走,想着何芝兰身败名裂之后,沉玉树是自己的,赵涛也是自己的,到时候自己在这两个人里还不知道怎么挑呢。
不过沉玉树爱打人,家暴不好!
还是赵涛好,浓眉大眼帅的很,人又斯文还是语文老师,有津贴补助,好得很!
她在这里发美梦,等到了知青院子,却突然如梦初醒,她手脚不干净,东家偷偷西家偷偷,虽然自己房里没有何芝兰的那颗珍珠,但是却有东家西家的乱七八糟的小东西,甚至是锅碗瓢盆,还是最近才偷的,那是因为她才上了小厨房做饭,手下偷东西就偷起了厨房用具。
肖桂香心里一凉,死也不肯进知青院,撒泼道:“你们冤枉我!臭婊子偷男人还来冤枉我!”
她骂何芝兰骂得心情舒畅,直觉得自己样貌虽然比不过何芝兰,但是自己可是干干净净姑娘身子,这臭婊子哪里比得上自己。
沉玉树又要一巴掌扇上去,何芝兰连忙拦住。
没想到这小孩年纪不大,处理事情这么暴力,女人都随便打的。
虽然是为了自己出头,但来自现代社会的何芝兰觉得真是有点儿看走眼了。
“哎呀进人家房里随便搜确实不好,没得道理呀!”有人还是站在肖桂香那边。
倒是有几个老被人传闲话的寡妇替何芝兰道:“就得查就得搜,你有一张嘴你就有理了?败坏人名声,手脚还不干净!”
文彩霞抓住肖桂香的手,往里拉,肖桂香死命扒住门框不进去。
两个人拉扯拉扯,肖桂香鼓囊的钱包袋从身上落了下来。
有好事的人去捡,顺手拆开一看,哎呀花花绿绿的毛票子一堆。
“好些钱咧!”围观的人惊呼。
“有这些钱咋可能偷人家银簪子嘛!”有人替肖桂香辩白。
熟悉肖桂香情况的几个知青却是脸色一变道:“肖桂香你还偷钱?!”
肖桂香百口莫辩,急中生智胡说八道:“我自己攒的钱!我自己攒的钱!”
“你就上上工分,家里也就那个情况,你怎么攒的钱?”田杰质问道。
“我,臭婊子给我封口费,我攒起来了!”肖桂香又祸水东引,“她偷男人不想让人知道!”
何芝兰真的给这位大姐口才逻辑整服了,反正三句话不离她偷男人是吧。
“我给你钱?那这些军用票也是我给你的?”何芝兰从中拣出几张军用票,这可是稀罕物儿,有些老百姓见都没见过,比如董河村所有村民,以及部分知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