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临的嗜睡情况越来越严重,不过他似乎依然没有要过多在意的意思,也没有去询问系统他的身体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
在严锐锋身上增长的依附值只有一部分,不得不说这个警察的意志力还是十分强韧的。
只不过在时间的流逝中,他的意志究竟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空无一人的阴暗地下室,逼仄封闭的房间内。像是被关禁闭一样,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对严锐锋精神的巨大折磨。
无论是入睡还是醒来,周围只有一成不变的房间布置,以及脑中的混乱和被逐渐击毁的精神状态。
在这个地方一直紧绷神经对身体的损耗会更大。
显然严锐锋也知道这一点,他用之前在警校学过的一些知识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尽量不让自己有意关注着缓慢流逝的时间。
无法对他人启齿的乳头上偶尔会传来细密的痛感,像是那个青年对他的身体做的事情还没有结束。
这种奇怪的感觉让严锐锋有些不适应,强忍着继续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刻意忽视着胸膛上的感觉。
转移注意力就会让严锐锋思考他现在的处境。他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似乎没有人会注意到他的离开。
这种事显然十分不对劲,现在却根本无法解释这种异常。
这个青年的行为举止很奇怪,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追求精神上的满足还是纯粹的肉体快感。
严锐锋无法理解,他无法揣测出何青临的犯罪心理。
这一周来何青临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觉,明明冬天还没有到来,他却像是冬眠了似的一天中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床上。
没有得到允许,楼雁黎也不会随意进出何青临的卧室。
他自然会担心何青临的身体情况。虽然何青临清醒的时候似乎要比平常更懒洋洋的,除此之外也没有更严重的事情发生。
但这依然让楼雁黎无法安心下来,不知道为何,一种奇特的想法无时无刻不充斥在他的脑中。
似乎何青临的这种嗜睡情况越来越严重,这个青年就会随之消失掉一样。
不是指死亡或者离开这个地方,而是指不留痕迹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中。
楼雁黎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种预感却越来越强烈。他一边不断否定着自己的想法,一边内心的焦灼感让他越发不安。
当那一天真的到来时,他又该如何面对。
之前何青临短暂失联的那段时间里。何景明在与楼雁黎见面后离开,动用过人脉势力找寻过何青临的踪迹,但仍然是一无所获。
就像是被人故意设了屏障一样无法找到青年,这让他本来就产生很大变化的心境愈发糟糕起来。
虽说何景明本来不是会对谁或事物太过执着的那类人,不过一到了何青临的身上,何景明的偏执反而十分严重,甚至趋向一种疯狂的状态。
谁都不会想到,这个在外人眼里礼数周到,端正温和的男人,手段也会用得那么下流又肮脏。
现在知道何青临毫发无伤地回到别墅,何景明的心也稍稍安定下来。
即使他想要与何青临见面,甚至更加贪婪地想要待在青年的身边。
但作为被抛弃的“没有用处”的家伙,他根本没有资格奢求任何事。
所以他对楼雁黎产生出强烈的恨意和妒忌。他明明会比这个男人做得更好,无论何青临想要做什么他都会去做,在哪一方面他都会做到顶尖。
为什么留在何青临的身边是楼雁黎,而不是他。
如果其他人也会留有记忆并和楼雁黎有过接触,他们都会和何景明有着一样的想法,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寇珵之后又去找过闫昂雄一次,他原本过去找闫昂雄,就是想借这个男人的势力去找寻关于何青临这个人的存在。
结果好巧不巧遇到了和闫昂雄在一起的何青临,最后寇珵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青年和闫昂雄离开。
“你怎么可能不记得那个人,他到底是谁。”寇珵站在闫昂雄的面前,手掌撑着桌面。
他的咬字带着愤怒和阴冷,身体深处的焦躁让他无法定下心来。
坐在黑色皮椅上的闫昂雄面上没有任何情绪流露,甚至对寇珵的出格举动也没有过多反应。
不过这个男人身上的低气压代表他此时的心情非常差。
“我不清楚你说的人是谁。”闫昂雄的声音异常低沉。
明明语气中没有警告谁的意思,但就是会让听的人下意识脊背发寒。
在一旁站着的绍阳泽看到这两人的相处也分外心惊肉跳,他莫名有一种这两人随时能把这个地方给炸了的错觉。
闫昂雄没有说谎,他根本就不知道寇珵说的人究竟是谁。
只不过一想到这件事,身体中就像是残留着什么似的,难言的疼痛立刻嵌入骨肉中。
他胸膛上的乳头居然穿刺着金属乳钉。闫昂雄对这种东西根本就没有任何记忆,这是谁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