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扰人的灯光与音乐。
江心澜喜欢演话剧,自然知道演员在舞台上表演的辛苦,更懂得欣赏这份艺术。风谲映的一举一动显然都是下了苦功夫,仿佛真是一直在水中游走的天鹅。
一舞完毕,风谲映借着最后一个舞蹈动作跪伏在地上,等待着主人的评价。
可主人也没有理他,任由他跪着。风谲映不由得心中忐忑,生怕主人不满意,丢了这到手的内侍奴位置。
安静了一会儿,江心澜的电话忽而响了。是爷爷打来的。
“喂……哦,我在吃饭。”
“好吃,特别好吃。但我报不出来菜名。有虾、有鱼、有鸡蛋、西兰花、番茄……”
“哪里清淡了,北洲就是这个口味。”
再说了,也可以是油爆虾、麻辣鱼片、茶叶蛋、酸辣沙拉,怎么能通过食材判断味道呢?
“哦,就留一个吧,其他的我也不想要。就是风……风家的那个,d国风家,会跳舞的那个。”
她彻底忘了风谲映的名字,只说了几个记忆点。
“什么?西洲还有?算了吧。”
“那还是我自己选吧。那我先提拔他们当内侍可以吧,之后再升。”
江心澜知道内侍奴会自然轮换,而近奴虽也会轮换,但需要她亲自给恩典。她嫌麻烦,不想为这些她碰都没怎么碰过的奴才费心思、想去处。
当然,她要是喜欢,也可以把近侍留在身边一辈子。
听到他日后或许还有上升空间,风谲映的野心又燃了起来,跪得愈发精神。
“我在这儿吃得好、住得好,这哪里是来军营集训的,这完全就是度假……”
“熟悉了,都熟悉了一些。”
几天时间能熟悉什么?完全就是走马观花。不过,她也不必精通这些,家里的产业都有专人打理,她只要会用人……其实也不必,整个江氏自有一套选拔人才的机制,且运转良好,既能保全现有世家的利益,又能实现阶级流动。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她家的统治供给养分。
换言之,她只要混吃等死就行。
她……忽然有点明白她爹为什么要离家出走了。
“北洲的政z中心是雁雪楼,背后有九席军阀。还坚持跪着,不由得气上头。
顾怀章正要服软地开口求饶,却被少主呵斥:“现在是我求着你伺候我了?不愿意待就滚,甩脸子给谁看?”
“不,不是…奴愿意伺候少主!”顾怀章不明白为何少主情绪起伏这么大。
“呵,愿意?滚!”
被爷爷硬塞了一个近侍在身边,说什么江心澜都高兴不起来。她想留顾怀章,才不要什么列焰。
“奴…奴会滚的。只求主人允了奴释放,奴求求您了!”
江心澜拍了拍他的脸:“行啊,去喂给你弟弟喝吧。”
顾怀章哀求不断。他知道,一旦脏了弟弟的嘴,恐怕日后弟弟想再爬床也难了。他已经很对不起弟弟,不能再把他的前程给豁出去了。
顾怀章求道:“贱婢真的知道错了。求主人开恩!求主人开恩!求主人开恩!”
江心澜的指尖划过顾怀章的嘴唇,撬了进去,感受着他口腔的温度。
顾怀章仰望着高高在上的少主,少主冰冷的模样似乎与那日桥上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模样重合。
让他深深地陷了进去。
江心澜凝视着他含泪的双眸,似乎想起了什么。她读懂了其中的爱慕,那种纯粹的爱慕。
她从前也有这样一双憧憬纯粹爱情的眼睛。
“去吧,”江心澜又吩咐岳总管,“找几个伶俐的,给他疏解了,洗干净了送到我床上去。”
……
少主的后院发生了一次很大的人员调动。
竟然被立为侍人,一跃成为少主后院有名分的兄弟是劲敌的事情抛诸脑后。几个奴才的私人恩怨罢了。况且她给了顾怀章侍人的身份,想必他也不会受欺负。
“准了。”
风谲映闻言乖乖地伸出小舌,一点一点地舔舐着牛奶。
这是他小时候见家里姨娘们争宠的招数。只是那时,他还是坐在厅堂和父亲交谈着d国局势的大少爷。
花辞恨不得跪在地上喝洗脚水的人是自己!
“怎么了?”江心澜见花辞吃醋的模样,打趣问到。
花辞不经有些耳红:“奴婢羡慕这奴才…能喝主人的洗脚水。”
“你同他吃什么醋?”江心澜更喜欢花辞这样外放张扬的性子,会吃醋,会嫉妒。她捏了捏花辞的下颚,亲了亲他的脸颊。
风谲映仍旧乖顺地喝着牛奶。他也想争宠,但现在同近侍大人争宠就是惹主人和近侍大人不快。他得更懂事些,主人才能更怜惜他。
不过,江心澜此刻并未将他放在眼里,只把玩着花辞那张好看的脸:“还吃醋吗?”
花辞几乎都要沉溺在主人的温柔里了,但主人阴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