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告诉他这里面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到底是没有生命只会吃饭的娃娃比较好，还是套着娃娃外壳的人类比较好，唐明心里还不是很清楚。

人类有自己的性格，有自己的欲望，还要吃喝拉撒，不像娃娃那样可以被他随意摆布。在遇到艾儿之前，唐明没有想过跟那些真人娃娃接触，但是今天的体验让他改变了一些想法。

真人娃娃如果都像艾儿这样，其实也不错。

给艾儿喂完了饭，便开始了唐明期盼已久的拍照环节。

他让艾儿坐在墙角的地毯上，旁边放着一个巨大的玩具熊，差不多有艾儿一半大小。

他把艾儿的两条腿直直朝前摆着，穿着黑色皮鞋的脚尖竖着对在一起。一只胳膊被摆在肚子上，另一只胳膊抱着玩具熊。

艾儿的整个身体都斜靠在玩具熊身上，他的头十分扭曲的搁置在玩具熊巨大的头顶，露出画着关节的纤维脖颈。他就像没有脊椎的娃娃一样，身体的各处都没有用力，只是被摆放在那里，靠着玩具熊，仿佛他自己也是一个玩具。

他呆滞笑着的头壳朝前看着，让他更加有种非人的空洞感。

唐明蹲在一旁，咔嚓咔嚓的给艾儿拍照片。

他兴致勃勃的给艾儿摆各种姿势，从早上一直拍到下午，连中午饭都忘了吃。直到夕阳西下，光线已经有些暗了，他才惊觉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不好意思，我拍太久了，你很累了吧，我点个外卖一起吃吧。”

艾儿正慢慢的朝卧室里走，因为门把手是圆形的，他隔着纤维手套有些拧不开，唐明走过去帮他打开了屋门。

开不开门的动作也好可爱，唐明又被萌的七荤八素。

“糖糖你也太能拍了，你送我回学校吧，我晚上还有课，吃饭就跟不上了。”，艾儿闷闷的声音再次从头壳里传出来，听起来比早上声音虚弱了许多。其实他并不累，唐明给他摆放的姿势都不需要他用力，他只需要靠在那里就可以，不过他确实饿了。

艾儿关上了门，唐明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窸窸窣窣换衣服的生意，心里有些懊恼。

等艾儿穿着来时的T恤牛仔裤出来的时候，唐明已经给他下好了一碗鸡蛋面，强行让他把面条吃完，才送他回去。

幸福的时光总是过于短暂。

唐明送完艾儿回到家里，感觉没有艾儿的阳台有那么一点落寞。

他又把爱丽丝拿出来放在椅子上，才感觉稍微好了一点。

他坐在爱丽丝对面，翻看手机里拍的照片。照片里的艾儿纤细的四肢被包裹在关节紧身衣里，他穿着爱丽丝的蓝色裙子，静静的靠在巨大的玩具熊身上，头壳上是无神的巨大的眼睛，和永远都在微笑S的表情。

仅仅是看着照片，唐明再次产生了这真的是一个娃娃的错觉，把艾儿当成一个娃娃让他感到兴奋，他用视线一遍一遍的描摹照片上的躯体，呼吸逐渐变得有些粗重，直到再也忍不住，把手伸进了裤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