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声的尖叫鸡声,好似是床边有一只蠢萌的玩意儿在吵着你耳膜,放肆嘲笑。
嘎!寄人篱下了吧?睡不着了吧?
嘎!混得惨吧?表现得不好就要被扫地出门了吧?
嘎!你做人还有什么意思?这处境还不如去当一只鸡呢!做我的同类!
他很少愤怒。
今夜真的愤怒了。
是那种被扰民的愤怒。
他随手披了一件薄衬衫,起身,开门,带着一身的怒意。
下一刻,他正打算“砰砰砰”地狂敲门,把里面那对狗男女给敲出来。
但手没来得及碰上门板,就听到里面传来女孩轻柔的声音。
“……舒服么?”
她似乎是正在安抚他的身体。
男人被她安抚出了一声声压抑的喘息,小声说:“没关系,你……你来吧。”
两人的语气都很低,低得像是彼此缠绕在对方耳侧吹的气。
那暧昧的气息相贴,温柔的接吻声响起。
水渍和水渍的声音,唇舌和唇舌的声音,仿佛唇瓣是某种有力的磁性物,碰撞的时候就会发出暧昧的“啵”声。
他忽然发现,原来“打啵”是这个意思。
是真的有“啵”声,每一声都涩情到极致。
他忽然就没了怒意,转身离开,回了自己的房间。
剩下的小后半夜,也没人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入睡的了。
*
第二天起床。
陆磊侧身,看到自己身侧女孩的模样。
他在她的床上过夜了。
这还真是第一次。
他唇边勾出了一点温柔的笑意,从背后,缓慢拥抱住了她。
女孩被他的动静弄醒了,问:“几点了?”
她一摸床头上的闹钟。
靠,已经中午十二点半了。
一觉就睡到中午,这可真行。
不过想来也是,她在床上折腾了陆磊一整夜,把他折腾的最后射都射不出来,只能带着哭腔流出一点脆弱的液体。两个人弄完的时候,外头天光已经亮了,时间也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所以他们差不多是从五点半开始,一直睡了整个上午。
她问陆磊:“累不累?”
陆磊默默点了头。
*
刚把陆磊搞到床上的时候,只是捅了两下他就射了。
她甚至还诧异,他也射得太快,太汹涌,太急促了。而事实上,陆磊根本就克制不住。
毕业之后两人就联系的不多了。离开了她,他再也没有遇到过能够调动起自己欲望的人。
连用手,他都觉得了然无趣。
后来他的环境就开始严苛且枯燥,更加没办法接触女孩子。在苦闷的日子里,偶尔会在被窝里肖想和她一起亲密。
但也仅仅只是肖想而已。
直到被她压在了床上,他才发现她的任何安抚对他都是很致命的毒药。他一点都承受不住,稍微承受一些就会有很强烈的身体反应。
所以刚开始那几次,他射的很汹涌,很急,几乎是一点都经不起撩拨。她或许只是插弄几下,他就贡献出了满满囊袋的炙热精液,把自己空虚寂寞的那几年全都给了她。
女孩就一直周而复始地玩弄,把他的身体一次次玩弄到极致。
到了后来,他就再也射不出来了。她霸道、不由分说的把他放任进“纵欲”的漩涡里,逼他一次次射空。
之后,他的前端只能流下很少的一点透明液,更多只靠后面的前列腺高潮了。
整整做了一夜,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感觉就是自己不知羞耻,无休无度,仿佛人生的全部就是岔开腿缠绕住她,箍住她,和她一起坠入这种欲望的漩涡之中。
印象里只记得自己被迫颠簸了一次又一次,被插入,又被抽出,被索取,又被赋予。
沉沉浮浮里,他被快感包裹着,坠入了很深很深的悬崖深处。视线一片模糊,耳朵只有自己放浪的叫床声。
后来,她就抱着自己睡着了。
至于那二十样东西是否真的做了一遍,他已经有些不记得了。
只记得自己一次次濒临意识崩溃,还说了很多不知羞耻的浪话。
意识回神,抱着自己怀里的女孩,他在午后的日光里轻轻蹭了蹭她的头发。
现如今,他终于拥抱到了她,心里开始生出一丝丝犹如在恋爱之中的甜蜜感来。
女孩起身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先查看一下自己的小本本。
毕竟一整晚的劳动成果。
小本本检查得很满意。测评做得不错。
她起身,就去外面做早餐。
走到客厅的时候,才发现金主总裁已经不知去向。他的屋子里没人,客厅阳台也没人,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了自己和陆磊。
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