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之前,还是先等他们冷静冷静再说。克罕最懂两个王子的性格,知道他们这一时半会的还在气头上,什么都听不进去。
太子就不必说了,二皇子和他之间还隔了贺钦这么层尴尬的关系,要是听说喜欢的人即将和别人结婚,那孩子非得失控不可。
真是叫人忧心的一家人。克罕又叹了口气。谁让他几十年前决定追随奥菲呢,从那之后他的日子就注定不得安生了。
总算哄得最麻烦的皇帝入睡,克罕站起身时又想起肚子里的精液还没来得及清理,忍不住在心里反复骂了几遍贺钦。
原以为那小子是个靠谱的人,谁知道他能和商盛云一样会折腾人,不愧是同门师兄弟。
内务官进来时看向他脖子的眼神十分暧昧,让厚脸皮的克罕也有些尴尬,摸着结痂的地方说:“家里的那位性格不好,我这是故意惯着他的。”
“您不用向我解释什么,身为陛下的内务官,我还是明白规矩的。”内务官眨眨眼,又压低声音问,“需要为您提供医疗服务吗?”
“不用了。”克罕现在只想快点回去弄干净精液,然后再做一次标记去除手术。
他几乎能想象到私人医生痛心疾首的表情了,但还是厚着脸皮联系了过去,稍微带了点心虚地说:“你能再来我的宅邸一趟吗?我需要做上次的手术。”
“还是之前那个Alpha?”
“不,是另一个。”克罕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听见医生的叹气声,他顿时觉得更羞愧了。
而且罪魁祸首还在他家睡着。克罕赶回去的时候,贺钦正蜷缩在床上,防备心十足地用被子紧紧裹着自己,即便睡着了,紧皱的眉头也没有放松过。
他在这之前一定出去过。克罕有注意到沙发上的衣服换了位置,并且是经过折叠后整整齐齐放在上面的。衣服的夹层里还凸起了一小块,似乎是藏了什么东西。
没等他看个清楚,贺钦就惊醒了,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夹着困倦的鼻音说道:“你回来了?我一直在等你。”
克罕迅速收回伸向衣服堆的手,关心道:“喝了酒还不快点睡?明天头疼了怎么办?”
“不行。”贺钦摇摇头,表情还有些迷迷糊糊的。他拉住克罕的手放在脸上,闭着眼睛慢慢蹭着他的手心,嘴角不自觉就扬了起来。“还有件要紧事没和你做。我必须……必须赶在小商前面……”
后面的话他说的十分含糊,克罕听不清,但不久前才把他干得死去活来的Alpha能有什么要紧事?克罕难免想到色情的东西上面去,脸一热,语气严厉地说:“做爱就别想了,我的屁股可经不起你的折腾。”
“不是那个……”贺钦不满地捏了捏他的掌心肉,将要开口,门铃就被按响了。
“大臣,您没在做什么私密的事吧?没有我就进来了。”医生赶来的很不是时候,起码克罕在那么一瞬间看到了贺钦被打断的恼火表情。但他马上就恢复了往常的冷脸,松开克罕的手后,状若无意地问:“是谁在这时候找你?”
“我的私人医生,你知道他来的原因。”
“抱歉……我不应该图一时之快。”贺钦的眼神有点受伤。
他当然知道,克罕叫那人来是做标记去除手术的,正如当初处理商盛云的标记那样抹掉他的痕迹,然后在外人的眼中又会变得干干净净的。
没有一个Alpha愿意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标记被摘除,他明明占有着克罕,却不能给他打上属于自己的标记,纵然早在当初和克罕协定的时候就做好了准备,贺钦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可他首先考虑的却是克罕。
“这不怪你,毕竟我也爽到了,没有阻止你。”克罕很喜欢他懂事的性子,但是想到这是流失在外、长期吃苦养出来的性格,又感到些许怜惜。
他是尊贵的王子,本应该和那两个孩子一样幼稚又爱撒娇,现在却早早地成熟了起来,凡事首先想的是别人,实在令人心疼。
克罕轻轻抚了抚贺钦略微下撇的嘴角,凑上去吻了两口,而后抵着他的额头说:“别难过,如果有一天……如果到了我们能光明正大地公开关系的那天,而你还愿意继续做我的夫人,我允许你在我身上留下标记。”
“嗯……”贺钦紧紧圈住克罕,心安地嗅着他温吞的信息素。
“咳,需不需要我先……出去一下?”闯入卧室的电灯泡医生尴尬地扭过头,不去看那两个正腻歪在一起的人,深觉自己的存在有多么多余。
“不,你来得正好。”克罕挣开贺钦的拥抱,示意他赶快将排精器拿来,然后匆匆钻进浴室。
有上次的经验,克罕操作起来十分得心应手,很快就挤出了大部分的精液。陪奥菲待了几个小时,他的肚子都没那么胀了,排出来的量也没之前的多,但克罕没怎么放在心上,冲洗干净身体就出去了。
而在克罕进去后不久,医生马上就垮下了脸,用责备的口吻说:“看在您和大臣关系亲密的份上,我希望您别再随便标记他了,要完全洗去一个Al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