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薇拉和阿斯塔无奈的对视了一眼,此时大祭司的声音又和缓了起来:“她只会给你建议。选一张吧女孩,还有你,年轻的长寿者。”
“起码现在我知道自己会长寿了。”阿斯塔轻轻挑眉,调侃道。
两个人同时抽了一张牌。
大祭司看了一眼,微微蹙起了眉头,半晌后才回答。
“命运之轮。”她看向薇拉,“逆位。恶性循环,逆水行舟。”
“正义。”她看向阿斯塔,“您也是逆位。难以两全,隐后怒发。 ”
“很有意思。”阿斯塔收回了手,看向薇拉,“您喝完了吗?”
然而他看到眼中的却是薇拉微微战栗着,目光空洞的看向前方,头上津津的冒着冷汗。
薇拉在触碰到那一张牌的瞬间,就像灵肉分离般被脱离了身躯。她身边的人化作幽灵般的白影,她听到了大地的咆哮声,在身边响起,仿佛鼓点敲打。
“……熄灭……另一个……不行了……不能再来了……不能再拿去了……”语焉不明的话语冲击着薇拉,然后她感到自己被注视了。
被大地本身,那是愤怒,虚弱,亲切又憎恨的一瞥:“我不洁的女儿,有一份礼物给你。到泉和树那里去……”
“薇拉?”一声怒喝,薇拉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面色发白的倒在地上。她紧紧抓着胸口的衣服,面色煞白,大滴大滴的汗珠从脸上落下去。
她的心口绞痛着,是她下过的血咒。她犹如溺水之人:“月圆了?”她不解的颤动着嘴唇,望着夜色。不应该,在这片土地上,是三月一次真正的满月。众神同时向人间眺望。
为什么提前了?什么引起了他们的注视。薇拉痛苦的无法呼吸。
她被阿斯塔带出了门外。
“送我,送我去水里……”她痛苦的乞求道,唯有浸泡在水中可以缓解她烧灼的痛苦。
“什么水?”阿斯塔问道。
薇拉太疼了,她摇摇头,目光涣散。
“卫队来了!”有人喊起来,阿斯塔看到一只狼影扑了过来。
巨狼带着护卫队而来,游民聚集的场合有太多不安定。无数眼神盯着这里。他们游走在外围,尽量在不打扰诸位的情况下保持秩序。
然而突变却发生了,突然的满月让沃因希毫无准备。他没有准备宽阔的场地,就那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崩掉了衣服变身成了巨狼。还容不得他尴尬,一股熟悉的味道就袭上了他的鼻尖。
烧灼的隐隐血腥味和他往常喜爱的恐惧痛苦气息并排而来,然而这气息的主人是那个让他磨牙磨了好几天的女人。
于是他感到惊慌。于是破开人群,顶着大家的惊恐闯了过去。
然后他看到薇拉倒在地上,他闻得到她皮下在渗血。有些法师会有这种情况发生,走火入魔什么的,也许吧。
“她快不行了,真该死。”阿斯塔把一杯水浇在她身上,却不见好转。
巨狼冲过去,把她虚叼在了嘴里,阿斯塔下意识的想把她抢回来。但下一秒就在巨狼灰色眼眸的注视下清醒过来。
“她需要活水,要快!”最终阿斯塔只是补充了这样一句。然后巨狼四脚抓地,如箭离弦般冲了出去,它狂奔向了最近的山泉,那里对于普通人来说起码要走半个钟头。而狼人却只跑了三分钟。
皇家学院内也有泉水为法师们的意外做准备。然而以这副姿态入城,还叼着状态不明的薇拉,这是生怕流言不够多?
闹剧结束后,围观的人们很快加入了聚会。
“什么事儿那么热闹?”有人问。
“男女纷争,常有的。”回答的人眉眼笑笑的,穿着一声白袍,他伸手打了个响指。周围的人就恍似无所觉的重新恢复了正常。
连护卫队脸上的惊讶都褪去,仿佛他们的老大随便变身又随便叼着葛蒂瓦夫人跑走是个寻常的小事一样。
“大魔导士先生?这儿怎么了?”一个刚刚去方便了一下的骑士走过来问道。这个骑士有着纯金发色,眉目冷峻刚正,他穿着绣金线与飞鸟的纹章。重剑在背,坚实的肌肉是披惯重甲的。
先圣女一步赶来参加演武的神殿骑士长,普莱特。被光眷顾的男人,目前正在被大魔导士亲自招待。
大魔导士笑笑:“小事,请不要在意。”
骑士长没有强求,他点了点头。
“您要不要去算一算?”走过一个帐篷,大魔导士突然开口:“游民中颇有一些奇人异事。”
骑士长很是入乡随俗,无可无不可的点头:“好。”
于是他们走进去。在那个昏昏欲睡的老妇人,别人都叫她大祭司。骑士长在她面前抽了一张牌。
“这可真是稀奇。”老妇人说,“今天仅有的三次抽牌,居然是三张连牌的逆位。”
“倒吊人。无谓牺牲,无果之爱。”
骑士长面上不见波动,放下牌,礼貌的出了门。
“这些小把戏,您怎么看?”大魔导士